拗,没错,为了寻找叶子翰,他和母亲也没少捐钱给孤儿院。他也不止一次地问过孩子们这个问题,问他们怨不怨恨他们的家人,大部分孩子都是怨的。
夏一涵一时被他说的有些哑口无言,想要反驳,又不知道怎么说合适。
她总不能说莫小军是不怨的,看她不说话,叶子墨的脸更冷了几分。
“没话说了吧?小叶子翰,他太可怜了。你看看,我在过着怎样奢华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是理事长的儿子,走到哪里,谁都要恭敬地叫一声太子爷。他呢?我们是同胞兄弟,同样的命运,我不知道他受了多少苦。是不是连一顿饱饭都没有吃过,是不是被人打成了残疾,是不是早就不在这世界上了。”叶子墨越说越激动,甚至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夏一涵无声地抱住叶子墨,让他靠在她胸前,也许他需要发泄,那就让他发泄吧。
看着他那么痛苦,夏一涵再次被一种复杂的情绪纠结着,说还是不说,再次成了一个难题。
“如果你找不到他,是不是要永远这么痛苦下去?”夏一涵轻声问。
叶子墨没说话,夏一涵放开了他,借着明亮的月光,看着满面忧伤的他,又试探性地问:“假如,我只是说假如,万一你得知他真的真的不在了,你”
“不准说!”叶子墨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三个字,面色忽然狠厉的有些吓人。
“我弟弟活的好好的,我一定能找到他,我妈也在盼着他回家,他不可能不在了。”
夏一涵明白了,跟她的猜想一样,他想要留个希望,他和他们的母亲都需要那个希望。哪怕找不到他们是痛苦的,假如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已经过世,却只会更痛苦。
夏一涵什么都不再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陪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他才起身,缓缓说道:“回去睡吧。”
他异常的沉默,夏一涵也陪着他沉默,他们躺在床上,都是仰面躺着,谁也不说话。最后是夏一涵先睡着的,持续几天的恩爱让她太倦了,哪怕想支撑着陪他,体力却跟不上。
这夜的梦里,不太平静,夏一涵虽没说梦话,却总觉的冷。四处去找莫小军,总只是看到一片白白的雾霭,清清冷冷的,他就像站在不远的地方,可她追过去又看不见他。
后来她就梦见很多水,既像是瀑布,又像是喷泉,她隔着水帘看到了他,她不停的跑,跑过去找他,他又不见了。
她瑟瑟发抖,他搂着她,很久很久,她才寻到了热源,慢慢的平静下来,睡的安稳了。
第二天一早,叶子墨好像又恢复了前几天温和的样子,只是从眼睛里布满的红血丝能看出来,他差不多一夜没睡。
夏一涵也不多问,只是爬起来问他会不会头痛,很温柔地给他按摩太阳穴,还用指腹帮他梳头发。
他确实是头痛,不过有她这么温柔的照顾,那点儿痛也就不算什么事了。
两个人都有些小小的遗憾,三四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今天开始别墅又到处都是人。尤其让夏一涵觉得吃味的,是他的几个女人,也要回来了。
“需要我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打发了吗?”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问她。
有他这句话就很好了,她岂不知道她是谁,他都提醒过她很多次,别忘了她的身份,她的本分。
更何况,只这一两天,他可能还觉得有些新鲜感,能和她像寻常夫妇一样的生活。但他毕竟是被人服侍惯了的人,怎么可能长期的与她那样相守呢?
她自己也不敢这样下去,这三天都感觉像是偷来的,只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宝贝。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他的大手也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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