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月身边跟着苏慧帕,她暂时充当着文如月的眼睛,为他讲解零歌岛的夜景。
海边正好有一艘小船要离开,苏慧帕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白天抢亲的那位红衣男子。
文如月让苏慧帕带自己过去,因为他有些好奇这抢亲的男子。
“你来干嘛?”轲萨看到是文如月,警惕地抱着那件红羽衣向后退了退。
“你这是去哪?不抢亲了?”文如月在苏慧帕的搀扶下,坐到了一边的礁石上。
轲萨见文如月没有动手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有珀珊缇刀在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不是文如月的对手,他现在是一个人,别说打了,恐怕是想跑都跑不了。
“回珀珊岛,找缇刀。”轲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开始吃力地推动那艘小船。
“她不是就在你身边么?为什么还要找?”文如月觉得有些奇怪,前方明明有珀珊缇刀的气息啊。
“没有啦,这里就他一个人。”苏慧帕对文如月解释道。
“没有么?但是他明明能感应到珀珊缇刀的气息,这是妖兽的感应,不会出错的。”文如月不觉得自己的妖兽感应有错,珀珊缇刀明明就在附近啊。
轲萨听了这话,回答道:“哦,那是因为缇刀的羽衣在我这里。”
一件衣服怎么会有那么浓烈的妖兽气息呢?文如月说道:“可否把衣服借我看看。”
轲萨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他怕自己不给文如月羽衣的话,文如月在抢夺中会损坏羽衣。
苏慧帕接过羽衣,又将其放到了文如月的手里。
文如月抱着衣服,然后把神识移了过去,发现衣服里居然沉睡着珀珊缇刀的魂魄。
许久之后,文如月将衣服还给了轲萨,并对他说道:“这就是珀珊缇刀,她化成了一件巫器,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怎么会?”轲萨抱着那件羽衣,怎么也不敢相信珀珊缇刀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不是所有妖兽,都甘愿化为巫器任人驱使的,因为它们都向往自由,死亡在那份自由面前,都变得不那么可怕了。可是如果遇到那么一个人,它们也甘愿舍去那份自由,只求能陪伴在那人身边,护他周全。”
文如月说完,就离开了。
夜幕上垂挂着璀璨的星河,夜鹰在忙着捕捉鱼儿,海浪一声声拍击着礁石和沙滩。
人在星河下显得很渺小,如同一朵浪花,总会逝去。
轲萨看着星空和那片大海,他知道终有一天他也会死去,像一朵浪花一般,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但是珀珊缇刀对于他的爱意,会如同星河一般永恒。
这一刻,轲萨终于明白了,原来,那个人,对于他的爱意那么深,深过了海洋最深的沟壑。
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过,他懊恼自己明白得太晚了,如果可以如果可以,他一定不来这零歌岛,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轲萨用手背抹去了脸上的眼泪,看着文如月远去的背影,跌坐在小船里。
苏慧帕听到响声,回头看了一眼,轲萨已经乘坐小船离开了。
她抬头问文如月:“阿月哥哥,你也会为了一个人变成巫器么?”
文如月听了之后,笑着说道:“会啊,而且那个人,我已经遇到”
文如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苏慧帕感觉到了满满的爱意,她心里也清楚,文如月所说的那个人就是果儿。
苏慧帕虽然挺喜欢文如月的,好看的少年郎,谁不喜欢呢?但是她对文如月的情感,只是妹妹对哥哥那般,再无其他。
沙滩上,果儿似乎和慕容隐产生了争执,慕容隐气得离开了,果儿坐在沙滩上独自生着闷气。
“怎么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有什么话不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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