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盈所担心的,就是荣王妃的不敢直接下手。
但是这些事情告诉聂双芜也没什么用,徒增烦恼罢了。傅云盈拨了一下从旁边横插进来的树枝,笑了笑说道:“不管荣王妃想做什么,我们不接她的招,她也无可奈何不是么?”
“对!亏我先前还想去看热闹呢,幸亏她没给我们下请柬。”聂双芜哼哼两声,有些不平,“这种没意思的宴会不去也罢。”
“对啊,这京城中谁家还没有个花匠能种一手好花了,非得跑到那种地方去看。”紫苏做了个鬼脸,“我家小姐就是一把好手,看这清松苑里,哪个不是小姐照顾的。”
“我也觉得,有了清松苑,还看什么荣王府。”聂双芜笑嘻嘻的从傅云盈的手里抢过花枝,“今儿个我脸皮厚些,三婶,前些日子你送给婆婆的那一盆蕙兰着实热闹,我今天也想讨一盆放屋里。”
“蕙兰怕是不适合你,有些沉闷。我刚种出来的一株昙花约莫这两天就会开花,你若是喜欢,等下走的时候带走,这几日勤浇些水时时守着定能看到。”傅云盈失笑,这样性子的聂双芜,以前倒是少见。
前些日子,聂双芜说她想去荣王妃的赏花宴,傅云盈就有些担心她也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来,所以今日紫苏回话的时候特意没有回避她。
这丫头,也是一点就透,当下就开始示好。
到底是豪门中长大的女儿,不用多说什么。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颜清臣匆匆忙忙从外面回来,见两人聊得开心忍不住问道。
“聊花呢,相公怎么这会儿回来了。”傅云盈看了看天色,不是平日颜清臣回来的时间。
“回来拿点东西,这几日可有什么异状?今早走的时候见你睡得香就没吵你。”颜清臣也不管聂双芜就在身边,仔细询问傅云盈的近况。
这些日子,颜清臣突然忙了起来,除了进宫授课之外,还跟朝中刑部和工部的大人走的很近,每日天没亮就出门,过了子时也不见回来。
刚巧这几日傅云盈每日恹恹思睡,两人虽说在一张床上躺着,却没见过几次。
“除了每日犯困之外,也没什么。相公不必担心,这么多人照应着,我肯定没事的。”傅云盈笑眯眯的捏了捏颜清臣的手,见他有些疲色忍不住担忧的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还好,放心吧。”颜清臣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跟双芜继续聊,我去书房拿些东西就进宫。”
点了点头,目送颜清臣离开,傅云盈转头跟聂双芜吐槽,“这几日,你三叔也不知道忙什么呢。”
“总归是朝堂上的那些事情,修禹这几日也是忙的不着家,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说起这个,聂双芜也有些惆怅。
两个天天跟相公睡在一起却没见过相公的女人互相看了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
颜清臣和颜修禹二人这几日都很忙,忙的其实还是同一件事。
先前,晟阳公主伤人,皇上迁怒孟家,整治了不少孟家的旁支。
这几日,晟景帝更是动作频频,手已经伸到了孟家跟前。
“大人,这可怎么办啊。”孟相书房,几个同宗的兄弟长辈聚集在一起,跟他商量对策。
孟家是江南人,也经营了不少生意,先前第一波打击的时候,断了不少孟家的商路。虽然损失惨重,可也没有伤到京城的根本。
可是最近几日,孟家不少子弟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被晟景帝问责,折腾的整个孟家都苦不堪言。
“诸位,圣上最近究竟意欲何为?”孟相跟了晟景帝一辈子,也被这一连串的举动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一切都好像毫无预兆,一连串的突然发难,让他顾此失彼,露了更多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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