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黎濯很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他穿了灰蓝色的衣裳,这个颜色很挑人,却被他穿的十分出彩。华贵的衣料上绣了竹子,腰带上还挂了玉,连一头乱毛都梳得整齐,扎在头顶,穿了玉珠子的緌带从鬓角垂下来。最主要的,是他没有戴眼罩,完整地露出那只藏在布巾下的眼睛。
魁梧都是黑袍营造出来的假象,黄金比例的身材加上样貌,比十个白桢加在一起还要佳公子。这样的打扮,岂止是贵气,简直好看的扎眼睛。
小歪心中有黎濯一千种一万种形象,单单没有眼前这种。满脑子都是太好看了太好看了这还是黎濯吗这还是那个独眼的海盗吗?
她就这么看着他,好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黎濯蹬着墙面,轻飘飘落在小歪面前,抬手挥了两下,“怎么露出这种表情,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小歪憋着一肚子话要和他说,待见到了人,张口第一句却是,“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打扮得这样好看吗?”
黎濯:“”
“别走别走!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小歪死死拽着他的胳膊,上好的绢缎衣料被她揪出几个褶子,她气也不喘地说,“你为什么会武功轻功还这么好?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将军家的幺子还晓得了我的名字的?哎呀这些都不重要,你先回答我,我之前中了那个劳什子剧毒要死了的事你是怎么知道又从哪里得来的仙丹把我救活的?我问这个答案是其次主要就想知道你到底会不会医术,康宁郡主,就是咱们从全聚豪带回来那姑娘,她生重病要死了,如果你真的像你牌牌上说的那样是神医在世,可以去救救她吗?”
黎濯还保持着准备走开的姿势,此刻扭头看着拉住自己滔滔不绝说长句子连停顿都不带有的小歪,眨了眨眼睛。
小歪想不注意他的左眼都不行。夜色朦胧,灯光昏暗,看的不甚清晰明朗,但她敢打包票,黎濯平日里遮起来的左眼眼珠的颜色,和右眼似乎有些不一样。她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于是也眨了眨眼睛。
黎濯此时出了声,“我穿成这样,是刚从一个贵人家做客回来。”
“啊?”小歪的反射弧都被黎濯拉长了,没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回答她上上上上上个问题。
黎濯继续说,“我替他算了一卦,得了许多酬金,呐,都给你,放好了。”
他从怀里取出两张银票,珍而重之地放在小歪手心里,表情严肃,像在交付烈士的骨灰。
小歪懵了,过一会儿终于回了神,捏着两张面额为一千两的银票直哆嗦,“你你你,你把钱给我做什么?”
黎濯回答的乖极了,“不是你让我把钱交给你保管的吗?”
“可是这是你自己赚来的钱啊!”
“有差别吗?”黎濯把银票强行往她衣襟里塞,“你缺钱,我存不住钱,把银子拿给你存放,正好一举两得。”
他的手掌大咧咧蹭过小歪的胸口,蹭得对方炸起浑身的毛,顿时跳得老远,“别碰我!”
黎濯悻悻地收回手掌,不问她为何对男人之间的正常肢体接触如此反感,悻悻地说,“那我不碰就是了。”
小歪惊魂甫定地按着裹胸布,一边觉着好险好险,差点让他摸出端倪,一边又难以置信,自己掌心下正躺着两千两银子,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钱,做梦都要笑醒。
兴奋归兴奋,小歪努力正色道,“你说的也对,那我就帮你看着,你要用钱了和我说。方才我说的那些问题,你一个个答来。”
“我会武功是因为我从没说过我不会,知道你身份是因为我曾看你进将军府,门房叫你小少爷,再四处问一问将军府小少爷叫什么,也就知道了你的姓名。不过我有些好奇,你明明叫荻秋濠,为什么让我叫你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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