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会有人钻下去乱摸乱按的。
凌景瑜将伪造玉玺的任务交给了陈喜,自己就不再过问,现如今整个皇宫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不怕陈喜不听话,更不怕他跑。
他除非自杀,否则就是真插上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伪造玉玺伪造传位诏书这种事,将成为凌景瑜一辈子的污点,所以,他是最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此事的,也就不可能派人来看着陈喜。
当凌景瑜在前面守灵扮演孝子的时候,陈喜一个人在御书房满头大汗。
伪造玉玺,他真的不敢!
而且他很清楚,自己不造会死,造了也会死,只不过是晚几天而已。
陈喜在御书房,脑子里不停地天人交战,不停地挣扎,这几天的遭遇,简直让他身心俱疲。
虽然身为奴才,这么想实在是大逆不道,可是要说真心话,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明确的知道,自己真心不想太子登基过。
可是他不希望又能如何呢?端王都被害死了,后宫皇子人人自危,在太子面前苟延残喘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谁还敢跟他抢?
“哎……”
陈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人生,从来都是这么身不由己!我一个奴才,我想什么有什么重要!”
他跪在地上钻到了龙案下,摸索着找到了暗室的开关。
这里其实是先皇的一个私人珍藏室,皇帝的爱好,是不能宣之于口,更不能随意表现出来被人揣测到的。
但是他到底也是个人,是人就有喜怒哀乐,独处的时候,他也需要这世上有一个空间,是真正的属于他,属于他最诚实的内心。
这里面放着皇上真正心爱的东西,有的贵重,有的在常人看起来根本一文不值,甚至还有他儿时的玩具。
作为一国之君,那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可是他千难万难才瞒过所有人的耳目藏起来的。
陈喜并不知道玉玺会不会在这里,但是整个皇宫都被太子搜遍了,它总不能长腿跑了吧!
所以,陈喜只想碰碰运气,看看是不是在这里。
机关打开,陈喜拿着油灯沿着台阶慢慢走下去。
下面有排列整齐的储物架,上面放着先帝的宝贝,他没见着玉玺,却在墙角见到一个活人,差点把他心脏吓出来。
“谁!”
这暗室不大,通道的尽头,就只有一间屋子,屋子的一角,有一个女人瑟瑟发抖的缩在那里,也不知道进来多久了。
陈喜跟在皇帝身边,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确定那真的是个人之后,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他稳了稳心神,拿着油灯慢慢靠近。
“你是谁?如何进来这里的?只要你老实交代咱家就放你出去,否则,我就叫人了!”
“不……不能叫人,不要叫!”
那女子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慌,陈喜凑近一看,倒吸一口冷气,“端王妃!您怎么在这儿啊!”
陈喜放下油灯,赶紧过去扶着齐洛鸢,可是齐洛鸢一个人在这下面已经呆了三天,没吃没喝再加上深深的恐惧,让她整个人很是恍惚。
她很害怕,不肯让陈喜靠近。
“您先等着,奴才去给您拿些吃的东西来。”
陈喜拿来东西,齐洛鸢一阵狼吞虎咽,“王妃娘娘您慢着点,别噎着,来喝点水。”
齐洛鸢伸手去拿杯子的时候,怀里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掉了出来,陈喜猛地一惊,“这……玉玺在你这!”
“不可以!”齐洛鸢也不管吃喝了,直接扑到玉玺上,捡起来放到自己腹部紧紧抱住。
陈喜见此长叹一声,这端王妃,估计是趁着玉澜殿那边出事,整个皇宫一片大乱陆统领把守卫都调走的时候,趁机跑到这御书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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