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还没走到大门口呢,赵靖寒和管家都来了。
“靖寒?你怎么在这里?你没跟着王爷吗?”
赵靖寒,“王爷不让我跟着”
“不让?你不是他的侍卫统领吗?不跟着你怎么保护他?”
看到赵靖寒,秦青谣更不放心了,独孤予到底干什么去了,还非得自己一个人?
管家见实在拦不住只好说出实情,“王妃,其实王爷是进宫请罪去了,安黎郡主死了,这件事必须要有人承担责任,王爷自己去请罪,总比皇上派御林军来拿人要好。”
“王爷没有告诉您,就是不想您担心,您现在要是冲到宫里去,不仅帮不到王爷,还会让事情更复杂。”
“您先回去吧,回去等等,王爷会回来的。”
秦青谣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请罪?他要干什么?给凌安黎偿命吗?
既然这件事这么严重,他为什么还陪她往城外跑,还全程若无其事的安慰她照顾她
她一直都沉浸在失去球球的痛苦和无尽的歉疚之中,以至于忘记了,除了她,不会有人去在乎那一条狗。
百姓不会,怡亲王不会,皇上更加不会!所以凌安黎毒死了她的狗不需要偿命,杀人是要的!
秦青谣拉着袖子,狠狠的擦掉了自己脸上的眼泪,她很讨厌自己哭,讨厌自己仿佛除了哭之外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人。
可是管家说的没错,她若是莽莽撞撞的跑到皇宫,能不能进去先不说,就是进去了她又能做什么呢?
现在想想,独孤予当时把她推开,自己握住那把剑的时候,是不是他就已经看到了所有的后果,他根本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吧。
秦青谣有些无措的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大门就在眼前,可是她不能出去,不能再让人为她担心着急,不能再把事情变得更复杂。
她也不想回房间,更加不可能若无其事的去吃饭,她像个游魂一样的走了几步,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
最后走到门口那个她以前每天等独孤予下朝的凉亭,靠着柱子,滑落到台阶上坐下。
她抱着双腿,下巴靠在膝盖上,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王府的大门,她要在这里等独孤予回家,如果他回来了,她第一个就能看到。
管家吩咐白芷去帮她拿披风,然后就让侍卫们都散了,不要在这里打扰王妃。
一百个板子,行刑的木杖都打断了三根,独孤予被人从行刑的宽板凳上面扶下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湿了一圈,前半部分是汗水,后半部分是血水。
而他腰以下的下半身,已经全部被血浸透,双腿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用自己仅剩的一点意识,说了一句送我回家之后便彻底晕死了过去。
皇上打他这一百大板,是为了给怡亲王和老太妃一个交代,可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所以旁边早有太医待命,为他治疗包扎。
在上药的时候,已经晕死过去的独孤予,又被生生疼醒了。
“这里不是王府,送我回去!”
太医被他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吓得手都在哆嗦,“王爷您先别动,容下官为您上药包扎,否则若是伤到了筋骨,您以后可是要落下残疾的!”
“什么时辰了?”
“快到亥时了,皇上隆恩,特准您在宫里休养,您先安心歇着,等伤势好了再回王府吧,您现在伤成这样,实在不能挪动身体啊!”
在宫里他怎么安心养伤,他宁愿躺大街上养伤去!
“不必了,本王没事,扶我起来!”
太医真是没见过这么倔这么不要命的人,只好报告了皇上。
一个挨了一百个板子愣是没吭一声的硬汉,脾气有多倔可想而知,他想走谁还能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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