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他,也可以说,他背对着她。
她一个人下棋。
她喜欢一个人下棋。
他不敢打扰,已经不是出自他的谨小慎微,而是惧怕。
他回沧州城,理应和她打招呼。
如今,沧州是辽东群岛的首府,也是前线,中原不知道的前线,以为辽东还是那么乖乖的朝贡。
他鞠躬等待,没想到她居然停下棋子道,你来了。
是的,郡主。他已经忘记郡主的名字,却从未改口叫她陛下。
恩,过来陪我下棋。
他不敢看她,只是看着棋盘。
陪我去办事,事成之后,便是南下之时。
是,郡主。
恩,果然是子牙,这步,我就想不到。
闵心童打了个寒颤,手中的棋子不知道是放还是不放,立马跪下扣头道,不敢,鄙人侥幸而已。
哦,侥幸还这么厉害。
鄙人惶恐。
哼,算了,出去吧。
是,郡主。
慢着,你知道是何事?
请教郡主,乃何事。
你自然知道,去吧,三日之后凌晨于门下见我。
是。
入秋,华山已是寒鸦点点,下了小雪,便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朴艺熙道,我长得有那么不可直视。
不敢,郡主花容姣好,群花失色,鄙人恐看后不能自拔。
呦,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
闵心童忍不住抬起眼,看了郡主一眼,仿佛堕入梦中。
我就有那么好看?
不是好看,郡主变得,变得
倾国倾城。
是,是的。
勤修武功,自然达到彼岸境界。
闵心童称是。
朴艺熙确实如脱胎换骨一般,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是肌肤胜雪,眉不点而翠,仿若仙子翩跹。
闵心童道,鹞子翻身便在那远处。
毫无山路,需得一气翻过几里路。
郡主武功盖世,本不需小可陪访。
自然需要有人说说话,不然岂非闷死。
郡主聪慧。
你可否过去。
心童面前一试。
闵心童一跃而起,正好在亭边,怎料雨雪湿滑,一下子便后仰堕山。
多谢郡主相救。
你本事不浅。
非也,实乃有郡主,鄙人才敢一试。
哦,此话倒也不需。
闵心童真的怕郡主幺?还是再怕其他东西。他知道,郡主不知道知道不知道。他看着在她旁边低睡的郡主,控制不住想去看她的脸,却刚转身,便吓了一跳。
郡主已然沉沉入睡,闵心童只好站起身,转过山峰,在石阶下打盹。
等郡主轻轻踢他,他才缓缓起来。
郡主,已完事?
棋盘,棋子以选好,再到碣石选一地即可。
东临碣石,魏武帝的气概如今浩然依旧。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闵心童喟然道。
哦,没想到你也略通文墨,虽我自幼边陲,但黑白两位师傅
你怎么了。闵心童看到她突然抱起头,忽然看到她青筋暴起,不觉吓退几步。
看来,你已然知道。
知道什么?属下什么也不知道。
不必掩饰,这也是我叫你来的原因。
我,闵心童无大志,一来只想知道自己从而来,父母是谁,二来,只想知道为何当日长老要传输功力与我,让我神志全无,对小媚一家痛下杀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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