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银子击中了我左腿后的麻穴,因此被擒。我想了好久,这个使飞蝗功夫的高人应该就是魏忠魏大人。因为在捐晌点时,魏大人现过身,但围捕我时,只有他不在场。”
田耕听了,忽然想到第一次认识魏忠时的往事,那天他与崔成秀过招,也是有人飞石解交。自己和崔成秀一直以为这飞石的是铁佛三,因为当时魏忠并不承认自己有武功。后来在圆明园杯武术大奖赛上,又没见铁佛三使出飞蝗功夫,因此觉得奇怪,以为是铁佛三有意藏拙。如今听了苗凰的说法,才确信是魏忠有意深藏不露。心忖,看来魏忠这人我确实低看了他,虽然不知他是靠什么手腕在宫中升迁这么快的,但功力显然不一般。原来此人有如此神功在身,怪不得皇上将他收入了东厂。看来田某还得好好巴结此人才是。此人也许想与我加深感情,是以送了这个案子来投石问路。
田耕想到这里,冷笑三声:“苗凰,我们锦衣卫是重视人才,可惜你不是人才。你自吹武功如何,结果你的武功竟抵挡不了一两银子。这算哪门子的人才?再说,我们锦衣卫是朝廷的强力部门,对皇上的忠诚是摆在第一位的,接收一个汉奸加入锦衣卫,你认为这可能吗?你有什么冤枉?你今天在西门捐晌点发表汉奸言论,听到的不止一人,在场的有众多的官绅,谁都可以作证。谁冤枉了你?你敢说那些汉奸言论不是从你的臭嘴里喷出来的?你以为零口供就定不了你的罪?你太幼稚了。”
苗凰听了,绝望地咆哮:“田耕你这个狗官,为自己的升迁想拉爷爷当垫脚石,是我瞎了眼,还一直念念不忘想投奔你!你这个武林败类,狗官,不得好死!”
苗凰一通咆哮换来锦衣卫军士一顿水火棍。
看到军士押走苗凰,田耕立即催负责文案的冯旗官说:“快审快结,马上下判。”
冯旗官早已听闻田耕与苗凤关系非同一般,不敢擅自作主,只得请示:“请田大人明示。”
田耕瞪了他一眼说:“顶格判处苗凤流放二千里,苗凰流放三千里。我等你的案情报告去汇报,你马上给我拟出来。”
苗凰被押进大牢,还在大骂田耕。
苗凤念及兄弟之情,只得隔着栅栏开导他:“兄弟,现在哥哥也不埋怨你卖了哥哥,是我忽视了你,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幼稚。你骂田耕有什么用?田耕在锦衣卫待了这么久,当然知道东厂无处不在,也许他自己不是东厂,但他也不知道手下谁是东厂,因为东厂并无正式的挂牌衙门,都是单线联系的。你在少林寺长大,哪里知道大明的特务机构设置得如此高妙?田耕如果保了你我,等待他的结果就是被打成我们的同犯。田耕号称刑侦大师,即使我们与他有铁打的交情,他也不会傻到陪我们坐牢。”
苗凰听了,这才住口。
田耕在等冯旗官的案情报告时又细看了一遍卷宗,这才注意到涉及王锡爵的供词。
田耕一怔:王锡爵的线索为什么魏忠没有查证?《邸报》也只字未提?难道这是魏忠给我挖的一个坑?好像哪里不对呀,我得马上去见魏忠,搞清楚状况。不然,漏罪不办,是我的责任,如果不办王锡爵是皇上的旨意,那我办了王锡爵岂不得吃不了兜着走,还无端树了一个大敌?魏忠啊魏忠,回避王锡爵的问题,挖坑于我,这也许是你移送案件的真正意图,亏我还把你当朋友,以为你是来送肉汤的。但你到底是来送肉汤的还是来挖坑的?那得咱们面见之后才能见分晓。
田耕拿了案情报告,立即打马出门,飞奔轩园居。
田耕敲门时,铁佛三已经睡得鼾是鼾屁是屁,揉眼醒来就窗格里一看,见是田耕,懒懒地问:“田大人,什么事这么急,半夜三更的,我主公早睡了。”
田耕立即挤出一点笑说:“锦衣卫代理都督田耕向东厂巡查大人汇报紧急案件,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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