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这东西向来便是最叫人难以捉摸的。仇悆当面像是被张宝说服,打算跟着张宝实现自己的抱负,可一转脸他就想要跑路。好在张宝还有些自知之明,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身居王霸之气,只要稍微抖上一抖就能让人纳头就拜。
仇悆的逃跑最终以失败告终。他也是昏头了,以为会两下狗刨就能跳水逃走,可他哪里知道,张宝所乘坐船是属于张家的私船,船上的水手那都是从水军中精挑细选出来,此番由于张宝这位家主的缘故,驻守梁山的水军统领之一成贵更是亲自带队。
想从这位眼皮底下逃走,仇悆是痴心妄想。喝了一肚子水的仇悆被扔到了甲板上,一旁的张宝看了不禁摇头,蹲下身拍拍正不断从嘴里往外冒水的仇悆,语重心长的劝道:“兄弟啊,上了哥哥的贼船,轻易是下不去的。你就别折腾了,折腾到最后也是白费工夫。”
“我仇家虽不是高门显宦,但也绝不与你这乱臣贼子为伍。呕~”仇悆抽空说了一句,随即又吐出一大口河水。
“啧啧,可惜你这一腔忠心除了我知道外,别人都不知道哦。”张宝一脸遗憾的对仇悆道。
“哼,天知地知,人神共见。”仇悆嘴硬道。
“好,说得好,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服输的劲头。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张宝闻言夸道。要说一点都不恼火,那也是不现实,张宝自问对仇悆推心置腹,可这仇悆竟然跟自己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换谁遇到这事心里都不会舒服。
“哼,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拉倒吧,说得自己好像多伟大似的。来人,把仇先生押下去,严加看管,不许出一点岔子。”张宝吩咐一声,随即便有两大汉上前将仇悆往二人中间一夹,“搀扶”进了船舱。仇悆就像是一个即将被押往刑场的烈士,满脸的坚贞不屈。
“东主,那个姓仇的不识时务,咱们要怎么对付他?”焦挺走过来问道。
“不着急,等过几天再说。”张宝闻言笑眯眯的答道。
半个月后,已经与家人在梁山团聚的仇悆找到许贯忠,强烈要求见张宝一面。许贯忠看到仇悆满脸的憔悴,不禁关心的问道:“泰然兄这是怎么了?”
“你会不知道?那张宝呢?”仇悆没好气的反问道。
“东主前两日已经离开梁山返回汴梁了。”
“他回汴梁作甚?”
“这不是东主的结拜三弟要成亲了嘛,他身为人家的义兄,自然也要到场庆贺。”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不好说,梁山如今发展顺利,也没有必须要他亲自坐镇的理由啊。”
“他的结拜义弟是什么人?”仇悆沉默了一会,问道。
“东主有四个结拜兄弟,大爷跟他是发小,如今替他坐镇耽罗岛;三爷高宠是开平王高怀德之后,此番要成亲的就是他;四爷杨再兴是金刀杨令公之后,如今已经娶亲,算时间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汴梁;还有五爷狄雷,狄公之后,这回也跟着东主回了汴梁”
“贯忠兄,小弟有一事不明,还望贯忠兄为小弟解惑。”仇悆沉默了片刻,对许贯忠拱手而言道。
“泰然兄言重了,你我既为同僚,何必如此客气。”
“那小弟就不客气了。那张宝的结义兄弟里有三人乃是忠良之后,为何他们非但不劝张宝不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反而还助纣为虐呢?”
“呵呵你有此疑问也是正常。高宠c杨再兴c狄雷三人虽皆为忠良之后,但他们的境遇在遇到东主以前却并不美好。高宠虽是开平王之后,但家道中落,又横遭回禄,落魄街头无人问,万幸遇到了东主,这才没有沦落街头;而杨再兴c狄雷的情况与高宠类似,杨再兴随其父千里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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