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哪里人,都多大了,认识字吗?”甄甜带着三个人到自己住的这个院子里,然后问三个人。
“娘子,奴婢原名玉娘,昨日被改名做了芙瓷,今年二十岁,是东都府后水县沟水塘人,奴婢不认识字!”
最开始说话的还是女子,这小妇人年纪不大,做事倒是大方。
甄甜看着她“你已经成亲了?”
她才问完,便见到芙瓷眼睛里闪过哀伤“娘子,奴婢是被男人休妻的!”
甄甜微微皱眉“你男人现在何处,做得是什么事情?”
芙瓷连自己被休都说了,这个自然也不隐瞒,才道“娘子,奴婢之前的夫君目前在袁州做县令!”
这话一说出口,甄甜还没有什么表情呢,剩下的帛衣还有那两个男子都是一脸惊讶,夫君做官,被休的妻子却卖身为奴,听起来就觉得这其中很复杂。
甄甜心里面也叹息,这世道上,苦命的女子也真是太多了,这般聪慧的女子,偏偏成了那遇上陈世美的秦香莲。
能敏锐的看出来甄甜的暗示的女子,想有知道很聪慧了,可是就算如此,也一样留不住到想要攀高枝的男人。
都说考中进士之后封妻荫子,可是有多少男人有了高位,就求得更高,得了贵女的喜欢,就让糟糠妻下堂呢。
古往今来,其实一直很现实的,都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呀!
“袁州吗,这边没有认识你的人吧?”
甄甜要做得事情,需要的是生脸孔,如果是本地的,关系复杂,容易被认出来本人身份的,就是多聪明也是不能用的。
芙瓷摇头“奴婢只有爹娘两位亲人了,现在都跟着主子,我那没良心的夫君也距离这边很远,我那公婆这一次水灾都死了,没有人认识我了!”
这个时代本来人口流动就不多,所以一般人到了外地,是基本上很难遇到熟人的,像那个玉翘和孙三娘能相认的,真是天大的缘分。
是很少见的,现在甄甜听着芙瓷这么说,就没有继续问。
倒是巧合,今天这三个人,居然都是东都府的,他们互相也不认识,这两个男人,一个改名做了木梁,一个是朱栋。
之前都是被分配过去盖房子的,两人比起芙瓷背后的故事,就要简单多了,家里受灾,没有饭吃,就卖身了。
两人说的简单,甄甜却一直看着他们“你们两人互相是认识的吧?”
大概是没有想到甄甜会这么敏锐,两人神色都是惊慌“主子”
“我只问你们,户籍可是真的?”甄甜没有听他们解释。
甄甜买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普通人家,什么叫普通,普通就是没有机会接受教育,生活水平也非常一般的人家。
这样的人家出身的,是女子,比如芙瓷这样的,因为受限于大康对女子的一些规矩,所以即使聪明也没有机会发挥自己的才能和智慧。
男子若是聪明的,基本上不会混到需要卖身的程度。
这话说起来好似很复杂一样,其实简单来说,这个世道,真的聪明的,比如对甄甜的暗示可以这么敏锐的男人,要混出头的方法有很多,卖身绝对是代价最大,最不值得的一种。
所以对芙瓷的话,甄甜完全相信,因为是女子,就是聪明也一样可能会明珠蒙尘。
但是这两个男人么,即使两人遮掩,甄甜还是能看出来,他们互相是认识的,而且两人会卖身,也不是普通的受灾,活不下去了。
“是真的,主子,奴才”两人咕咚一声跪下,要跟甄甜解释。
甄甜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会甘心卖身为奴,要不就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也没有能力翻身,要么就是,隐姓埋名,隐藏身份,我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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