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空把小刀压进身下,烛光又灭了。
早上饭菜依然丰盛,有了姜糖,这是北方人爱吃的,因生姜可发热。他咬了两块,觉得不错,又吃了两块。再想吃,小童上前把它端走。他又吃米糕。米糕的米磨得极细,成糕也是那么糯,没有半点渣。红白相间,点缀了绿果,横空看了看,咬一口,没再吃。他想留着给圆空,端盘的小童回来,他说吃完了让他全撤走。小童的眼光在他咬了一口的米糕上停留了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
横空看小童机械的收着碗碟,突然在他要端走的米糕盘里将剩下的米糕抢在手,并吩咐道,给我上杯茶。
小童眼里闪过一丝喜悦。
这里的厨师的手艺他几乎尝遍了,而这米糕显然不是厨师所为。这里也不可能换厨师。除非人死了,才会有另一个顶替上来。
紫檀大师看过他的双掌后曾问他是否在练“凤火九天”?他不知。大师说此功极邪,需两人同练,凤为女,火为男,且都要纯洁无比的人,九天是此功的境界。
他说,是谁创造了这么霸道又变态的功夫?大师说,创立者曾是一位故人,有过几面之缘,因仇恨迷失,后在劝阻下将此功封禁,发誓不传后人。
横空端详着手里的米糕,这么巧的手练“凤火九天”真是可惜了。
大师把他的余毒清了后,他依然喝了半月的汤药。圆空曾告诉他此药方会巩固他的内力不四散。但要掌握好剂量和天数。他适时停止。
桃花源的人不会让他短期死,至少在“凤火九天”未成型时,不会让他死。所以在他不反抗时也就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但外围的防护依然像铁桶一样牢固。
他就是个试验品。试验好了会照他复制,试验不好崩了会重新再有试验品进来。他想紫檀大师已经告诉了他些什么。大师的话总需要用心去悟。
他被下毒,是因为他被敌人研究得很透,虽然未正式有师习武,但门人从小训练他闭气让他有了较深的存储。敌人知道他能耐得住毒性,不会让毒发,每天喂他一杯茶缓冲毒性带来的刺激,让他慢慢适应,慢慢与毒相融。可预防练“凤火”时走火入魔。真是极妙的高手。
后来又以夫人的信物相挟逼他就范。处处捏着他的软肋还捏得很有力道。
他顺着敌意,也选择性地配合。只想抓出那只大王八。如若真要牺牲他可以保全别人,他也认了。
陪他练功的蒙面人对他很是信任。他感觉得到。
凤火初练是在水中,就是他一直沐浴用的温泉池。地方不是他选的。但选的中他的意。他们只穿薄衣衫,开始互调气息,让对方都认可。像两根线拧成一股,把力量汇到一处。对方虽然蒙面,他知道是女人,而且并不是蓝可儿。掌心很白净。
蓝可儿只在他前面出现过一次。那一次,他试探,她恼了,他知敌人他们并不合心。
他后来又再希望蓝可儿出现。可蓝可儿消失了一样,让他嗅不到一丝气味。他想他应该恨她的,陷他入此险地。不知为何内心里却期望再见到她。
横空也知自己中了毒,不仅体内有,心里也有。
有只猫儿闯上窗台打碎了一个花盆。
横空思绪被打断了。
他看了一眼海棠树,极地想必是大雪纷飞,而桃花源却常年有花开。海棠树上有花儿落下来。
他并非相信那人拿的东西就真是母亲的,并未让他近眼看,或是仿得像而已,母亲的亲书和门人极相像,但又不像。他仿门人仿得最像。可仿不了母亲。母亲不让他仿。母亲曾说,男儿要有男儿的气象。她的是女象。他怀疑却是怀疑,临了还是弄假成真,如若较真下去,怕又多了许多枝节,此案不知何时了解。只不过是演戏。容得了别人演他,也就容得了他演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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