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屋内有两男两女，因任务要求需保密筛选，现随机筛选两人，有二分之一的概率能选中哪种组合？

    以上是方悠然的问题，通俗的讲，他的心里话大概是这样的：娘的，这是薛民老人家的嘱托，你到底来不来？！

    幸运的是，方悠然得到了她的肯定态度，尽管在最后被狠狠的嘲讽了一下。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方悠然自我安慰道，毕竟是有求于人，还是暂时礼让三分的好；咳咳，绝不是打不过！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天内，教室里似乎总是时不时的弥漫着一股怪异的违和感，尤其在数学课上最为明显。

    上午十时，冷冽的寒风吹动着光秃秃的枝梢索索作响，阳光被层层黑云遮住，只洒下了些许余辉。有些耐不住寒冷的人早早便穿上了冬装，薄薄的羽绒和紧身毛衣倒不显得臃肿，但这明显不符合方薇安的审美标准。

    “踢踏~踢踏”

    紧凑的脚步声突显了其主人的干练气场，一身黑色皮质风衣直至脚踝，露出了穿在脚上的一双高帮皮靴；束身的衣带被系在腰后，扎成蝴蝶结的形状。

    若是配上一副黑色墨镜，像极了黑客帝国里的凯瑞，啧啧，高冷范儿十足，关键还颜值压制。

    “今天我就说一句话！你们考的都是个屁！”

    果然，同样暴力。

    方薇安站在讲台上愤怒的挥动着手里的一摞卷子，哗哗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分外突兀。

    “都说说，啊，哪道题我没讲过！哪道题给我做对了？看看，一个个考的，啊，八十五，七十三，呦，这儿还有个六十六的，你怎么不去买福彩！”

    全班五十多号学生一个个皆是低头缩在高落的书本后面，寒蝉若惊的一动不动，生怕被揪出来一顿暴揍。

    方悠然身侧的李琦垮着脸，欲哭无泪的扣着手指，一副了无生趣的表情；如果方悠然没看错，那个六十六分的卷子大概就是他的，哎，考这么个吉利数也真难为他了。

    “八十一，九十六，四十五！”

    方薇安黑着脸，不停地念着卷子上的分数，直到翻开一张字迹潦草的卷子，顿了片刻，随即呼啸而过。

    “看看这字写的！狗爬都比这好看！”

    “喂喂！这不是重点好吧！我分数呢？！”

    方悠然一脸懵逼的看着方薇安，嘴角一阵抽搐，没见过这么耍赖的！

    狂风暴雨过后，一众学生们并没有迎来所谓的彩虹，看着方薇安手中厚厚的一整摞习题，都不约而同的寒颤起来。摊上这么个老师，他们心里苦啊！

    如果说董言是春风里的温煦阳光，那么方薇安就是深秋里的刺骨寒风；看似矛盾不可交汇，却真真切切的相辅相成，并精心雕饰着这五十来枝花朵。

    很多年后，在座的学生回忆起现在，一部分依然思念着董言的知性熟韵，另一部分却感谢着方薇安的严厉教导。

    曾经的好姐妹，用她们独特的默契，完成了唯一的一次合作教学。

    立冬了，经过了短暂的霜降，晨练的人们被挥发自体内的雾气所包围，驱散了清晨的寒意。针叶林依然绿绿葱葱，茂密的枝叶点缀了大地的荒凉；寒鸟终至，忙碌着衔枝筑巢，开始新一轮的繁衍。

    老赵最近有些不舒服，人毕竟上了岁数，抵不住突然转冷的天气，腿脚有些不听使唤。方悠然熬了些药酒，投其所好。

    老赵一生不抽烟，只爱酒，不管茅台还是二锅头，有酒就能啜上一天。若有人来更好，他的茶桌下时刻准备着一只酒杯待与人共饮。

    “赵家阿爷，这药酒可不是让你一下子喝完的，您得分着喝！”

    方悠然拿出一只二两杯，斟满后递给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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