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悠然其实是有私心的。
且不说,他上个辈子演绎的角色只不过是基层员工;如今,哪怕有了十年的远见,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一直认同一个道理: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
但现在他手里有了一个瓷器,而且价值颇高。这就很尴尬了。
不能花到明面上,那就只能暗地里来了。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恩,就是这个理!
太阳依然东升西落。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方悠然无聊的趴在窗边,看着早起的可怜虫子。
“我可不想当只虫子尤其是想早起的。”
窗外的国槐舒展着身躯,这是她一年里最茂盛的时候,婆娑的绿叶在琉璃窗上留下了斑驳的景象,遮住了紫外线的侵扰。这也是方悠然喜欢赖在窗边的原因。
“若是再来一杯咖啡,腿边卧着一只肥猫,这才是悠闲的日子呐。”
方悠然知道他离这种境界还差得远。
他此刻正在思索一件事情:该如何以恰当的方式与魏欣达成共识。
方悠然不禁回想起了上次的尴尬场景,他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窒息是一种多么痛苦的死亡方式!
用文艺的语调叙述,时隔数天,方悠然又一次回到了这里,这个让他尴尬捂脸的地方。
但魏欣想打人,她发现了,似乎每次与方悠然的交流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她几乎快觉得这是命格犯冲。
“老师,我又不请自来了,这次没打扰到您吧?”
“你觉得呢?!”
方悠然觉得他来的正是时候。眼前的魏欣穿着白纱t恤,淡蓝色的七分裤配上凉鞋,显得青春靓丽。
“老师您这是要出去么?”
方悠然看着魏欣手里的水果袋子和饭盒,不好意思道。
“恩,是有点事情需要出去,你呢?怎么想起过来了。”
方悠然接过水果袋,一边看着魏欣锁门一边说着:“您还记得上次我给您说的事情么?”
“当然记得,那可是第一次见你生气,我肯定要记心里啊。”
其实,魏欣明白还有一个原因,那句让她感动的想哭的话语。
“你就安心学习,别总想着其他,考上一所好大学,我这个当老师的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方悠然沉默不语,抬头看着这间院子。院子有一定年代了,不知被刷了多少遍的白色砖墙上印着宣传标语,灰色的铁门上散落着片片锈迹。院内种着一颗无花果树,开枝散叶的姿态留下了一处余荫。
方悠然想着不到万不得已,她可能也不舍卖掉它。
“走啦!想什么呢。原来多老实的一小伙,真搞不懂现在怎么喜欢瞎琢磨了。”
方悠然尴尬的打着哈哈。和同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心态也慢慢向原来的样子靠近。
“我要去医院,你呢?”
魏欣微瞄着方悠然,漫不经心的问着。
“我也去吧,看看伯母。”方悠然回应着,看到路边有家铺子,跑过去买了一箱牛奶。
“走吧”
越是临近医院,魏欣的情绪越是紧张。方悠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轻轻地拍了她两下臂膀。
“老师没事,可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魏欣看着方悠然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
“哇老师,你还怪我扰你清梦啊!”
方悠然搞怪的低呼一声,一脸苦相。
下车,魏欣快步走向医院,方悠然紧紧的跟在她身侧,刻意落后了半步。他没怪魏欣无法顾全他,他知道这种心情,此刻他是幸运的。
“妈,我来了”
医院里总是有一种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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