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路边的隔离栏像多米诺骨牌那样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后倒下。
天气还算不错,虽然没有蓝天白云,但太阳还会时不时地露个头,就像一个黄花大闺女,清纯而羞涩。
张佑文坐在副驾驶座上,头靠着车窗,两眼望着栏杆外的房屋田地,一脸无精打采。
他的父亲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把烟灰弹到了车门上的烟灰缸里。这条路他已经走过许多遍,熟悉到可以完全放松地开车,而不必担心会出什么差错。
从学校出来,到上高速,到现在,一路顺风。而且,再不用一个多小时,他们就可以到家,吃上母亲做的那美味的,热腾腾的饭菜。
想到这些,父亲嘴里叼着烟,露出了温馨的笑容。同时,他伸出右手,摸了摸张佑文的头。
突然,他们前方大概五十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厚厚的云也遮挡住了可怜的太阳,暗了许多。
父亲一脚踩住刹车,方向盘猛地向左打。车子滑了出去,在中间的车道横着停了下来。
父亲喘着粗气,抬起头去看那个女孩。可是,女孩不见了,路上空无一人。
他松了一口气。
可是,后面一辆疾驰而来的卡车发出了了一声沉闷的轰鸣,就这样直直地撞了上去。
两辆车向前滑行了大概二三十米才停下。小车已经完全变形,左半部分被压扁,卡在了卡车车头里,驾驶座上的父亲已经血肉模糊;右边的门也被撞开,玻璃破碎一地,张佑文的半个身子伸出车外,挂在安全带上。
他还有气息,但是,呼吸让他很痛苦。而那个女孩,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书本,站在他的面前,冲着他微笑着。
“啊!”我从梦中惊醒,两眼瞪大,盯着灰白的天花板,呼吸急促而深邃。
一只手伸到了我的胸前,抚摸着我的胸膛,“是梦,没事的,还早,再睡一会吧!”
我坐了起来,那手掉落下去。我仍然急促地呼吸着,心脏也无规律地快速跳动,浑身上下冒着虚汗。
晨雨握着我的手,似乎是因为手中虚汗的原因,她也坐了起来,两眼望着我,说:“没事吧?”
我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冷冷地说:“没事,只是睡不着了。”说着,我挣开了她的手,爬下了床。
晨雨就坐在那,看着我。
洗漱完后,我走出了宿舍,看到马云浩和周俊辉正在讨论着什么。于是,我走了过去。
此时,周俊辉正在讲:“要是不是那天气,我肯定已经把那日记处理掉了。它在阻止我们,明白吗?”
马云浩好像很生气,说:“反正现在说什么,他们两个也活不过来。”他抬头看了看天,继续说:“现在天气还不错,赶快去把日记烧了。”
“哎~~”周俊辉叹了口气,“说的容易,我们现在没有纯的阴阳血,你要我怎么烧?你以为是烧纸吗?”
“去哪找?”
“可以用你的试试。”
“你不是说要处的吗?”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姑且试一试。但有个问题。”
“什么?”马云浩疑惑地看着他。
“你是阳血,还要阴血,也就是四月初四的女子的血。”
“这”马云浩抬头看着我,说:“她是什么时候生日?”
“我只知道阳历是6月7号。”
周俊辉失望地叹了口气,“不是。”
马云浩继续问:“那,那个叫叶玲的呢?”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只不过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又不是特别熟。”
“不熟还把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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