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苏寸之(第1/3页)  敔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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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迟盯着荆楚的剑,一动也不动。

    也不知是动不了,还是不能动。

    以荆楚的出剑速度,以剑尖离他的距离,萧迟已绝然没有可能躲开了!

    但是他躲开了!

    就在荆楚的剑将要刺到他的眉心时,他动了。他在那间不容发的一瞬间,偏过了剑心,一笔指出,直打荆楚脖颈间的要穴!

    这一笔,只这一笔就要定胜负!他故意等到荆楚虚招化实,招式无法收手的时候才闪避,才出手,就是为了让荆楚无法再收招、再还手。这时机的把握,这临敌的心态,已经让他胜券在握!

    但是,荆楚偏偏就变出了招!在这无法变招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是他就是做到了!

    当萧迟的笔指出时,荆楚的剑就已经回转,就仿佛那万仞的山崖一般,厉然断开,撕裂着空气,也撕裂着生命!这一剑,萧迟已避无可避!

    这一剑,如彗星划破长空,就是他的挽歌!

    但萧迟突然像是被人用力一推,横飞出五步有余,却是堪堪躲过一死!

    但荆楚的剑却如影随形,已然又刺到!

    此时,秦方急道:“他死,你就是苏门的敌人!”语气却冷得如极北之地的冰!

    荆楚闻言,蔑然一笑,剑锋一顿,萧迟便从剑下迅速脱出,捡回一命。

    秦方接着道,“荆少侠好剑法,不才来领教!”

    秦方刚要抢出,却闻得不知从哪里来得一阵笛声。那笛声先是欢快如鹿行林间,复又转凄丽,幽幽绵绵得如南方秋天的雨,进而夹杂推进——曲调一时如春过大地,生机盎然;一时却又如秋风月夜凉,悲从中来。这两种本不相容的情绪,在此一曲中却意外得和谐共生,让听的人一起又起春意,一时又伤秋悲,真是纠结矛盾,却又有一种无奈的释怀。但其间转折却自然生动,一是得益于乐曲本身,也是吹奏的人技艺高超。

    此一曲便是藏谱于苏门琴房的古琴曲《长水调》。

    秦方听过,面上露出喜色。他知道,世间能奏此曲的人不过廖廖,而能不拘于乐器随心而发的人更不过数人,恐怕连一只手的指头都用不完,便能数尽;且能吹奏到这种境界的,世上却绝不出两人。一是原苏门琴房绕梁阁主张庭,另一位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原苏门门主,苏寸之。

    那张庭于一十三年前被逐出门,自那以后江湖便没听闻过他的踪迹。

    所以秦方断定,来人必是苏寸之!于是收鞭肃立等着。

    笛声渐近渐弱,只见一青衫书生飘然而来,正是苏寸之。

    秦方和众骑士迎了上去,行礼一鞠道:“苏门主!”

    苏寸之却淡淡的,也不理他们,只向简瑜走去。他走得慢,却仿佛一下子都到了简瑜面前。他将简瑜端详着,渐渐湿了眼睛,良久,颤声道:“瑜儿!”

    简瑜却不知所以。只是突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她追逐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而苏寸之表现出的情态却又让她不解,内心甚至还不明所以得生起了一点点感动。简瑜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情绪。于是她不去看他,狠狠得问:“你把我娘!我娘的尸首,……掳到哪里去了?”

    苏寸之如恍然一梦醒般,轻轻道:“你娘她,我抱走她时,她并没有死。”

    简瑜猛然转头,盯着苏寸之,脸上满是激动、狂喜与疑惑,大声道:“我娘没死!我娘没死?那她在哪里?你是要救她是不是?她在哪里?”

    苏寸之将手轻轻搭到简瑜肩膀,简瑜竟然没有不适,也不想去反抗,反倒觉得从未有过的温暖,“她现在已死了!”

    听完,简瑜怒然抽身,“你说什么!我娘她到底怎么了?是你杀了她?你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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