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淮林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它更像是野外山川,自旻国东南铜腰关到东边望海楼,延绵千里。
乌丘镇是小淮林位置靠北的小镇,想这样的小镇在小淮林不算多,但也不少。更大的城镇多是被小淮林的五帮四大家进驻控制,里面武者众多,商业繁茂,相比之下,乌丘镇更像是一座隐藏在深山的世外之处。
乌丘镇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住的的武者境界最高也不过一品巅峰,兴许是哪个势力的外门跑腿。乌丘镇外的稻田都插满了秧苗,暮春初夏,绿意盎然。
杨巽小时候也跟着老爹在安山郡附近看到过万顷良田,还被老爹带着去插秧。瘦小的杨巽被老爹拉进水田,淤泥吸住他的双脚让他跌了好几次,不靠谱的爹还很正经的说一草一木皆道理,古至人说我与万物唯一,便是从世间简单的草木中领悟大道至理,你这跌多几次说不定跌出个境界来。
然后兴冲冲拉起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袍拿起苗子播种,这个老爹名声虽好,可要认真说起来,和那些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差别不大,只不过杨诚真品味更加雅致,意境更加高远,没有所谓的站在女人肚皮上跳舞的奢靡邪风,而是琴棋书画诗酒茶的肆意潇洒。所以那次的插秧是失败的,还浪费了人家辛苦积攒的好苗子。
于是乎自己的老爹把当时身上带着银票全给了老农,那一天后,那个月再也没有喝过酒了。因为太便宜的不喝,别家酿的也不喝,要喝的不够银子买。在杨巽的印象里,那个月老爹好像没了酒喝之后也没写过几首诗词文章了。直到下个月能用银子为止。
杨巽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老爹兴致爱好,自己娘亲限定了每月的支出,以至于老爹每个月都把银子抠得死死的,对于老爹这种只追求最好的无所谓最贵的性格确实过的蛮心酸的。和他和姐姐聊天的时候还自嘲学了二十年术数,如今拿来算银子花费。所以每次到了淮康城都会去司徒家蹭吃蹭喝。
本该是心情不错的,杨巽刚走进镇子却打了一个冷颤,他的身体是寒暑不侵,这是来自修士对外界气息的感知。
杨巽不禁心生疑惑,实际上,对于妖魔邪祟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没见过抱着强大好奇心罢了,但对于更加神秘的游魂野鬼,他心里也有点虚。修士所谓的魂魄一说很简单,但对于死去变成就难以接受了。传闻道门有尸解修炼成仙一说,不过得是返虚以上,阳神阴神都有所建树方能做到。
摸了摸怀里的雷部令牌,心里安稳了一些,幸好练得是雷法,专破万邪。
杨巽打量着镇子里面的来往男女,显得更加疑惑了,镇子的男女面无表情,只是该干嘛干嘛,买卖的继续买卖,路过的继续路过。如果连唐家的护卫都知道这里闹鬼的事,为何身在本地的百姓毫无反应?
这个乌丘镇,似乎缺乏一种生气。
道门擅望气,杨巽还没到那个地步,但还是能推敲出蛛丝马迹,他沿着主干道一直往下走,试图找出镇子异常的地方。这里的气息压抑气机难以流转,气机一说适用于天地,气机流转越旺盛,也就越加容易产生灵物,所谓的洞天福地就是这样来的,这里是相反,用江湖散修的话来说就是阴气极重。
杨巽知道有问题,假如问题找上门来杨旭不介意直接出手一道雷劈了,可现在镇子没有表现出异常,除了人都死气沉沉的,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按照看的民间话本,这时候他应该找个阴气重的地方等夜幕降临。
小镇只有一家客栈,两层外加一个小院子,不大。要了间客房,选了院子旁的饭桌吃点东西,奇怪的是掌柜和店小二全程漠然。隔壁有两名佩刀的江湖人士在喝着酒。
“哟,还有人来啊。”满脸胡子的大汉看到杨巽坐在旁边的一桌,开口道。
“年轻人嘛,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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