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巽是被天上浓烈的剑气惊醒的。
他还沉溺在莫名其妙的变化中。
“太强了。”杨巽看着碎裂的白云,轻声道,“所以我是筑基没筑基?”
辛辛苦苦构建的十二重关化为乌有,不知怎么出现的内观状态下,看到原本的位置变成了一片雷池,有阴阳二气和一团青气徘徊,只不过范围很小,不过像一口井大小。
杨巽记得合安神君跟他说过辨别自我修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根据不同境界的观想来认定,筑基顾名思义,长生梯的石基,然而这潭池子算什么?
挠挠头,他仿佛哪里看过类似的东西,就是想不起。
“算了。”杨巽捂住了肚子,被那奇怪的气息控制住,别说吃饭,水都没喝多少。
把身子探出渔舟在河面大口大口喝起来,随后往岸上走去,找个临近的村落找点吃的,他可没到餐风饮露的境界,一顿不吃连掐手决的力气都不够。
眠山周围村落不少,也住着许多求仙访道的信士,也有着真正前来隐居修行的道人,沿着山民开辟出来的山道杨巽找到了一个比较近的村子,虽然小,但是由于眠山的关系,有客栈饭店开设。
随意点了荤素,杨巽听着店里的客人说着这玉鸣顶发生的事。
巽极云天大帝显圣,头等大事不过半天就被各种渠道传遍天下,飞剑传书c妖兽寄信c水镜传音,平日损耗大价格贵的玄门手法被激动的围观者火速传递,在上古先天正神渐渐沦为传说不得见的当世,这次祭典掀起了轩然大波,杨巽想的是旻国处在这种位置会做什么。
可惜,他想不出,还是太年轻。杨巽摇摇头。
另外的就是神霄派和青莲宗身份放到了明面,在神霄派的时候,杨巽听讲道的一位长老说过,修士可以不畏天地,但不可不惧承负。
因果可断其一,但到底是承下来了,负重前行,仙途远矣。
这也是为何道人多以山林隐居,千年以上的正统道门能传承不绝的原因。
规则之下的逍遥,不越方圆的自在。
杨巽叹了口气,神霄派的现状他是清楚的,合安神君透露过,哪怕神霄宗坛,势力也逐渐衰弱。
“诸位,小生看玉鸣顶上似乎有人打斗,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杨巽忽然插言。
隔壁五个武夫打扮的汉子回头看了看杨巽,见是一副书生打扮,一个汉子笑道:“这个我们也不清楚。不过以我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来看,肯定是哪些不规矩的外国人惹恼了我们靖王爷,现在肯定是被揍了一顿扔下山了。”
“那可不!肯定是雷氏王朝那个傻子皇子,听说那傻小子前几天晚上在淮河逞威风,今天指不定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隔壁的汉子大笑:“听说那皇子就是练的剑。”
“哎!淮河花舫出了名的,那小子耍性子说不定是吃了瘪。”
“剑修嘛,出剑快,人更快。”
几个汉子越说越荤。
“想来应是如此。”杨巽发现自己聊不下去,应了一句,赶紧吃饭。
“哈哈哈!死读书的脸皮子这么薄。”汉子见杨巽不敢答话,忍不住调笑。
“小朋友,吃过肉没?”旁边的汉子问道。
淡定吃菜。
见杨巽不搭理,几个汉子也没了兴致,便开始说起了武林美女。
收拾一番,杨巽决定往东南走,先去离这最近的下淮郡。
淮江自西向东,养育大半旻国,下淮郡便是处于淮江下游。
下游段水道纵横,再东去八百余里便可出旻国范围,商队贸易甚至海上商船都会来到这边停靠装货。
自眠山水路入淮江一百余里进入下游后,船速激增,东去一百多里,两岸奇山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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