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生还越国,当竭力搜求,以备太宰扫除之列。”
伯(喜否)听到此处,不禁起立说道:“大夫舍右营而趋左,是知我无乘危害人,幸灾乐祸之心,我当为大夫悉力成全。
明日先引大夫朝见我王,以决其议。”遂尽收所献之物,留文种在营中叙宾主之礼。
次日,同至中军来见夫差。伯(喜否)先入,叩见已毕,陈说越王勾践使文种请成之意。
夫差勃然作色道:“越与寡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安能许其请成!”
伯(喜否)笑道:“王不记孙武之言么?兵,凶器,可暂用,不可久用。越虽得罪于吴,今其君请为吴臣,其妻请为吴妾,越国之宝器珍玩,尽数归入吴宫,所求于王者,不过存一线之宗祀。吴之降罚于越,亦可谓至矣。岂必yù夷其宗族,墟其社稷,方始快心么?”
夫差闻言,沉吟不语。
未知夫差肯许越成否?且待下文分解。
第五章拒谏受降
话说夫差听了伯(喜否)的言语,沉吟了一会,正要拒绝越国请成,伯(喜否)早又抢着说道:“受越之降可以厚实,赦越之罪可以显名,名实两得,吴可以霸。必yù穷兵黩武,恐勾践将焚宗庙,杀妻子,沉金玉于江,率死士五千,致死于吴。
那时以亡命之众,坚决死之心,越败,固其本分;吴兵若有疏虞,非特前功尽弃,且为各国诸侯所笑矣。与其致敌人有必死之心,孰若许其成,唾手而得其国之为利,请王熟思之。”
夫差道:“如今文种安在?”伯(喜否)道:“现在幕外候宣。”夫差便命文种入见。
文种膝行而前,复申前说,愈益卑逊。夫差道:“汝君请为臣妾,能随寡人入吴么?”文种顿首说道:“既为臣妾,死生在君,敢不服事于左右?”
伯(喜否)从旁说道:“勾践夫fù愿来吴国,吴名虽赦越,实已得越矣。王又更有何求?”夫差闻言,遂许越成。
此时早有人到右营报知相国。子胥闻报,大惊。急急趋至中军,见伯(喜否)同文种立在吴王之侧,不觉怒容满面,问吴王道:“已允许越成么?”夫差答道:“已竟允许了。”
子胥连声叫道:“不可!不可”吓得文种倒退数步,惊惶失色。静听子胥谏道:“越与吴邻境接壤,有不两立之势,若吴不灭越,越必灭吴。夫秦晋之国,我攻而胜之,得其地不能居,得其车不能乘;如攻越而胜之,其地可居,其舟可乘。此社稷之利,不可弃也。况又有先王大仇,不灭越,何以谢立庭之誓呢?”
夫差听了这番说话,不能回答,惟有目视伯(喜否)。
伯(喜否)趋前奏道:“相国之言误矣。先王建国,水陆并封,吴越宜水,秦晋宜陆,若以其地可居,其舟可乘,就说吴越必不能共存,则秦、晋、齐、鲁,皆系陆国,其地亦可居,其车亦可乘,也可说秦、晋、齐、鲁,亦要合而为一么?若说先生大仇,必不可赦,则相国对于楚国,其仇更甚,何不灭却楚国,而又许他和呢?今越王夫fù皆愿来吴服役,比较楚国,但纳一个芈胜,更不相同。相国自行忠厚之事,而yù王居刻薄之名,忠臣不当如是。”
夫差大喜道:“太宰之言有理,相国且退,待越国贡献的时候,当分赠于尔。”
此时气得子胥,面如土色,长叹一声,退出幕外,对大夫王孙雄道:“越十年生聚,再加以十年教训,不过二十年,吴宫为沼矣。”言毕,愤愤而回。
夫差使命文种,回复勾践,再到吴营申谢。夫差问道:“越工夫fù,何日入吴?”
文种答道:“寡君蒙大王赦而不诛,将暂假归国,悉敛玉帛子女,贡献于吴。愿大王稍宽其期,如或负心失信,必不能不逃大王之诛戮也。”
夫差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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