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球打得更起劲了。她俩不满足于练球和我打起了比赛。一对一当然无法同我抗衡,于是二人以双打对我的单打。这样仍不是我的对手,因为杨飞燕太弱了,假如两个芳含语我恐怕难以应付,于是我仍以防守为主。一个人打两个人最难的是跑位,而芳含语对我杀球丝毫不客气,常常杀得我在地上摸爬滚打。她说:“高手都是虐出来的,就是要这样魔鬼训练。”
同学们极少见过一对二的比赛,于是围观者更多更轰动了。“华仔”当然也在其中,他嫉妒得几乎吐血,依旧在一旁大说风凉话,我们也懒得理他。有一次芳含语狠劲地连杀我的追身,我连连救起,她每杀一拍伴随一声大叫“呀,呀,呀!”大家都在加油而“华仔”一边端着饭盒啃着猪蹄髈一边嗤笑:“叫啥叫,叫一床呀!”
芳含语骤然停住勃然变色,盯着他:“你又说什么下流话?”
“我?你是问我吗?我没说什么呀。”他又耍流氓腔,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这龟孙子针对我们挑了多少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以救边线球的速度扑过去又以扣球绝杀的力度一拳揍在他鼻子上!血流了出来!
“好啊,乡巴佬你敢打老子!”他抄起饭盒朝我砸来。可我在打羽毛球中练就的反应速度极快,他的饭盒刚扬起便被我一掌反拍回去,正砸在他的脑门上,一头的猪蹄髈及汤水!
我欲乘势痛扁他却被几名同学拦住:“冷静,打架是要被处分的。”可他哪肯罢手?骂骂咧咧又要冲过来,我将全身的劲集中到脚上只等他过来就猛踹他,他竟忽然打住,怒容瞬间变成悲哭:“校长——,林夕蝶打我!”
“阎王”来了!“你们敢打架!”他大喝。
“校长,您瞧他把我打的,鼻子破了,眼睛耳朵里都灌了猪蹄髈汤”“华仔”一把鼻血一把泪。
“林夕蝶,你为什么打他?你这野孩子怎么如此暴力?”“阎王”厉声训斥我。
“校长!”芳含语挡在我身前,“是楼得瓦先说下流话侮辱我——他不止说一次了,林夕蝶看不过去才教训了他,大家都可以作证。”
“是吗?”校长环顾左右。
“是的。”杨飞燕等同学纷纷作证。
“他说的什么下流话?”他问。
“嗯我说不出口。”芳含语脸都红了。
“校长,”一个低年级的憨态可掬的小胖墩主动报告,“他说这位学姐打球的叫声是叫一床。”
“什么?!”“阎王”勃然大怒,猛地反手一巴掌抽到“华仔”脸上,抽得那厮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比我更暴力,“你个畜生,刚作的检讨就忘了,给老子滚回去把你老爸叫来!”
接着他转过来对我和芳含语说:“我刚才来就想告诉你们:这球不能打了。一则高考没几天了,再则你们俩一打球好多人围观,耽误了他们的学习啊,搞得我们学校变成了体校。并且今天还造成了打架事件,更不能打了。”
我们无可奈何。而他好像为了安慰芳含语似地说:“小语呀,不要认为伯伯太严格,伯伯是对你爸妈的嘱托负责。”
“华仔”又作了份文采斐然的检讨,誓言痛改前非。芳含语提醒我小人的话切不可信,得提防他报复。这家伙从初中起就同街头混混,以及被学校开除的学生勾结起来收同学的“保护费”,打架斗殴前科累累,现在被我揍了,极有可能纠集他那帮哥们向我寻仇。我可不怕那些小流氓,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便准备了一把水果刀挂在钥匙串上以防万一。好在我住校,学习又忙很少跨出校门,校内的安保还算森严,所以即便他们想找我麻烦也难有机会。
一
再不能同芳含语打球了,我一下子觉得学习变得好枯燥。我前排坐着两个男生,其中一个嫌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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