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陈局已经死了,我们这些人没办法再做警察洗清自己的,你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沈翊没有回头,说:“我会继续做下去。”
罗婧淡淡的苦笑,“我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我在百乐这些年,已经受够了,我也想回到过去做个好人,去做警察,可是再也没机会了。”
沈翊不言,我想起一个人来,冒昧的问罗婧道:“你既然是警察,那么你跟袁颢……”
她浑身一颤,眼底的黯淡失色,隔了几秒说:“是为了更快的上位,得到更多讯息,在不知道沈翊也是警察之前,我也曾经想过要靠他,只是没有成功。”
我们几个都不说话了,树倒猢狲散,老大没了消息,他们这些活在黑与白之间的夹缝里的人又该要怎么说生存下去。
沈翊的档案没有找到,他也没有再去过警局,在外面跑了好几天,把之前积累下的事务处理干净,陈锐对他的怀疑并没有被百乐下面其他的人知道,当天到场的人都是管得住嘴的,不敢多言,这件事半点都没有流露出来,就算有几句流言,也很快就被人驳了回去,百乐里议论最多的就是他生意做成要升职的消息,纷纷扬扬的讨论着袁颢以后的去路,他们觉得沈翊的xìng子,不一定能容得不下他。
我开始觉得身边的所有东西都很无趣,各种事情层出不穷,想得越来越多,晚上躺在床上,紧握着身边人的手,变得整夜的不能入睡,他也是一样。
直到有一天,我仰面躺着,发现自己动不了,呼吸困难,被一股悲伤地情绪整个淹没,放在床头,门就在眼前,可我动不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在好转之后抱着膝盖偷偷哭了一场,瞒着沈翊去了徐医生那里,结果诊断出轻度抑郁,开了一包yào拿回来,叮嘱每天按时吃,中间不要间断。
精神类yào物的服用周期很长,见效慢,我不敢让沈翊知道,把yào锁在了张婶房间的抽屉里。
这天我在夜里睁开眼睛,感觉到身边空空的,伸手摸了摸,侧过头去,发现沈翊不在。
他常常这样,我自然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又躺了一会儿,起来到乐乐的房间里去,果然看到他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乐乐送给他的那个海豚玩具,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翊……”我叫着他的名字,他回过神来看我一眼,让我到他身边去坐,我问道:“档案的事情,你要怎么办?”
他淡淡的吸了口气,摇了摇头,“我本来就不抱希望,现在也没什么好失望,只是不知道,除了罗婧,他们到底还在百乐安chā了多少眼线。”
“我有点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了。”我说,想起了沈翊跟罗婧在一起受伤的那件事了,想起他们之间也曾有过面对面的试探xìng的jiāo流。站在罗婧的立场上,她对沈翊下手是对的,可站在沈翊的角度来看,罗婧只是一个有心计目的xìng又强的女人而已,明明是两种不同的态度,最后却走向了同一个终点,我不明白。
“好坏本来就不纯粹,没必要非得分出个泾渭。”沈翊没有深谈这件事,失神的看着一边乐乐小时候睡的那张婴儿床,许久,想到了什么,轻声问我:“乔绫,你有没有想过,武亮为什么要引bàozhà弹?”
我顿顿,摇了摇头。
沈翊自顾自的说:“还有……他们为什么要把乐乐的头遮住,在我们jiāo涉的过程中,他又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这几个问题,我一个也答不上来,又是摇头。
沈翊低头看着手里的玩偶,许久,忽的对我说:“我找不到武亮在那时候开qiāng的理由,还有他那几句话,我想不明白,他自己也有孩子,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我依然不明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