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压力。
别以为真的嫁给她爹就是她亲妈了,这世上没那么便宜的事情。
两日后,媒人带着一个穿着朴素,两只胳膊肘还带着布丁的女人来到了刘永涛的家里。
因为要相看媳妇,刘永涛这两天也没有出门做工。
之前刘妞妞给姥姥打电话问了很多问题,于春花也将自己的心思和外孙女说了,让她等这个女人进门的时候多观察观察,从头到尾都得看着仔细点,然后也要提前和她说说一些家里的情况,要是她真的想认真过日子,以后他们姐弟俩自然会孝顺这个女人,若是婚后在背地里整啥幺蛾子,那是绝对不行的。
她仔细的打量着坐在炕沿上的女人,模样长得很普通,皮肤也听粗糙的,尤其是那双手,明明刚三十出头的年纪,皴裂的很严重,一看就是常年做活计的关系,看着样子就是个手脚勤快的。
“涛子啊,这就是婶子和你说的崔萍,家是崔家庄的。”媒人笑呵呵的和刘永涛说了一句,然后对刘老太太笑道:“老姐姐,你也知道我做媒人有几十年了,说过的媒每年都有好几十,谁和谁有夫妻相我是通常能看的不离十,崔萍可能干活呢,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就是命苦不能生,可是这没啥关系,反正你家也有孙女孙子是吧?”
崔萍此时很拘谨,听着媒人的话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之前听说刘永涛的老婆在婆家的日子不太好,婆婆和弟媳妇合着伙磋磨她,后来去县里打工被车撞死了。
不过今儿过来看着刘永涛和他娘,不像是那种坏人,尤其是刘永涛的模样长得真不错,就算腿脚有点不好,可现在好歹也是个木匠,每年还是能赚不老少的钱,她倒是觉得挺满意的。
就是不知道刘家人能不能看得上她。
就在崔萍从刘家走了之后的一个礼拜内,刘家那边来了消息,说是这事儿就算是成了。
当时崔萍真的是无比欢喜。
她真的是在崔家待的够够的了,爹妈背地里唉声叹气不说,两个嫂子更是每日里在她面前阴阳怪气的,说话很不好听,崔萍也因为是无法生育被婆家赶出来,觉得给崔家丢了脸,每日里就是将家里的活计全部包揽下来,以求爹妈和两位嫂子少给她点脸色看。
可面对着村子里人的指指点点,整个崔家就好似一个高强度的压力锅,她在这个环境里被挤压的连腰都直不起来,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得知刘永涛要娶她,崔萍其实一分钱彩礼都不想要,可是这个时候两位嫂子就在爹妈面前拼了命的鼓吹彩礼方面的事情,让崔萍心里别提多丢脸了。
“我不想要彩礼。”崔萍在一个晚饭后将心里话告诉家里人。
然后就听到两位嫂子相继“啪啪”的撂下筷子。
“你说啥,不要彩礼?妹子你这是要倒贴他家里去啊?”
“可不是咋地,不要彩礼?你想啥呢?知道的是你心眼好,不知道的人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寒碜咱们家呢,说是咱们家苛待你,连彩礼都不要,就是为了让你早点离开崔家。”
崔萍心里很呕,你们这前后的态度未免差别也太大了。
尤记得没嫁人的时候,爹妈和两个哥哥以及嫂子都待她很好,谁能想到出嫁小十年,在婆家被磋磨的好不容易离了婚,回到家里娘家人也对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没有一个娘家人待见她。
就连侄子侄女也在背地里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小的时候她可是很疼爱这几个孩子的,真的让崔萍伤透了心。
听到家里人你一眼他一语的数落着自己,崔萍忍了很久,一把将碗仍在桌子上,气恼的站起身。
“总之我不要彩礼,若是你们逼我,我就不嫁了,我吊死在崔家门口。”
说完,拉开门气呼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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