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阳城外北周军营
今天阳光明媚,往常在躲在帐篷里避寒的士兵,因为最近没有攻城任务,纷纷三三两俩挤在一起吹牛打屁,消磨远离家乡的寂寞生活。
同样感到寂寞的还有宇文护,他的心不仅寂寞而且寒冷,还加着一丝忧愁。
宇文护从主帐出来,在亲兵的护卫下缓缓登上瞭望台,瞭望台上站岗的士兵不知道宇文护驾到,略显慌忙地向宇文护行礼。
宇文护心中有些烦躁,挥了挥手道:“全部下去吧,让齐国公宇文宪来见我”
等到瞭望台上的士兵退去之后,宇文宪心情略微有些好转,伸手拍了拍瞭望台上的原木,看着眼前的宜阳城久久不语。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宇文护也不转身,直到宇文宪站在自己身后。
两人站立不语,静静地注视着宜阳城里飘出来的炊烟,升高渐渐变粗直至消散不见。
“宇文宪,你每次都必须让老夫先开口吗?”宇文护带着愤怒的语气质问道。
宇文宪看了一眼向宇文护拱了拱手,平静地答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大冢宰想听什么”
“老夫想听的事情多了,比如如何攻破宜阳?如何打败斛律光的北齐大军?”宇文护有些恼怒地反驳道。
宇文宪摇了摇头说道:“大冢宰问错人,末将以为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救玉璧的韦孝宽,玉璧对大周来说是最关键的地方”
“呵呵,韦孝宽,此人擅长守城,连老夫侄子的命都不顾的人,内心肯定是理智到极点,这种人最合适守城了”宇文护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宇文宪先是一惊,最后仔细一回味宇文护的话承认道“大冢宰看人看的准”
宇文护听后笑了笑,向宇文宪比了个割脖子的手势道:“看人要是不准的话,脑袋不知道掉了多少回了”
“放心吧,老夫已经让宇文纯带大军去给玉璧解围,玉璧的重要性老夫比你清楚”
宇文宪沉思一会问道:“突厥方面出了问题?”
“不错,不愧是我宇文家的麟儿,突厥的木杆可汗,宣布退出攻打晋阳的行动,相反不准我们从突厥领地借道”宇文护先是赞许,后来略微带点惆怅的语气道。
“北齐肯定派人去劝说木杆可汗,木杆可汗可能认为北周将来的威胁比北齐还要大”宇文宪慎重地回答道。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给了我们一点警示,好过我们这么傻头傻脑地去攻打晋阳,被突厥人背后出卖的强”
宇文宪心里松了一口气,本来这次来也有劝大冢宰领兵增援玉璧的想法,现在有宇文纯的十万大军增援玉璧,想来玉璧之危可解。
“大冢宰,南陈的使节到了,请求面接见”一位传令官拱了拱手禀告道。
原来南陈的江总,先是到长安面见了宇文邕,宇文邕了解了江总的来意后,便又让江总来找宇文护。
江总作为南人,第一次见到如此雄壮的大军,内心心惊胆颤,又肩负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身,感觉比让他死还难受。
“南陈派人来想干什么,难道也想参战?”宇文护有些奇怪地问道。
宇文宪摇了摇头道:“估计是来讨要好处的”
宇文护比较相信宇文宪的判断,怒斥道:“贪心不足蛇吞象,老夫就要看看这群南人有多贪心”
江总在帐篷里待的心急火燎的,想出去吧又被外面的士卒挡着,心中担心这群北人,不讲纲常伦理,要是把自己直接砍了咋办?
江总现在有些头疼,早知道打死也不来了,大不了这官不做了,也不来当这倒霉的南陈使。
当江总在帐篷里待的抓耳挠腮时,宇文护和宇文宪两人带兵士走了进来,宇文护上下扫了江总一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