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子帮跑堂的伙计算了一笔账,一顿饭五十两纹银。把跑堂的伙计激动的都不行不行的了,直要给李有子磕头。
李有子摆摆手,“别介,我受不了这个。我是不方便过去搀你呀,你自己平身吧。”
“哎,爷,我谢谢您!你以后一定得常来!”
“放心,我肯定常来光顾。这样吧,时候也不早了。你再帮我个忙,到柜上给我取二十两银子,都要散碎的碎银子,我待会儿逛街,当零钱用,给那打把势卖艺的扔点儿。要是没有的话,也别难为柜上,下次再说。”
跑堂的伙计搀扶着李有子下楼梯,把李有子扶到门口,找个干净的位子坐下。桌椅已经打扫的很干净了,跑堂的伙计还要用袖子再使劲擦一遍,“爷,您在这儿先休息片刻,我去去就来——那谁,小王,给少爷沏壶好茶,小心伺候着!”
小王,就是先前门口的迎宾伙计。现在已经快下午三点,基本没什么客人了,他也就进来休息了。
跑堂的伙计,用现在的话说,类似于大堂经理,所以他能指挥其他的服务员,特别是闲下来的迎宾生。
小王沏好了茶,给李有子端了过来。小王有心眼儿,大堂经理都这么低声下气地小心伺候,肯定是位贵客,自己也慢待不得,“爷,您的茶,新沏的,小心烫。”
李有子一努嘴,示意他把茶碗放到桌子上,先冷着,不着急喝,“我说,你叫小王啊?”
“哎,是,我刚下了学,他们都比我大,我岁数最小,所以他们都叫我‘小王’。”
“嗯,挺好,家住哪儿呀?”
“我老家在河南,我跟着一个本家叔叔,来这儿闯荡,就住隔壁。我们这些当下人的,住隔壁的集体宿舍。”
李有子点点头,“哦,隔壁哎,你叔叔是老王吧?”
“对,我叔叔爷,我叔叔是老王,麻烦您把那个‘吧’字儿去喽,听着别扭。”
俩人正聊得开心呢,就听“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二人一歪头,跑堂的伙计来了。
跑堂的伙计拿手一拍桌子,“你大爷!死瘸子,你害苦了我了!”
李有子手扶胸口,喘口大气,“哎哟喂,你吓了我一跳,小点儿声说话。”
“吓你一跳?吓死你都不多!”
酒楼里已经没有其他客人了,很安静,他这么一吵吵一嚷嚷,伙计们可就都围上来了,“怎么了,怎么了?”
跑堂的伙计脸色是一会儿绿一会儿黄,一阵青一阵白。
“老刘,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学会川剧的变脸了?”
“甭废话!我这是气得!你问问他,怎么回事?”
原来,这位姓刘的跑堂伙计,到了柜台上,都快跟账房先生打起来了,说人家出手阔绰,十八两的酒菜账,人家要给四十两,还要给厨子五两的赏钱,给我五两的赏钱,一共是五十两的开销;另外,人家还要支取出二十两的现银,要外头消费去。看起来,人家在柜上肯定存放了百八十两的账。
账房先生更急了,“哗啦——哗啦——”,把抽屉全抽出来了,“您自己过来搜!把咱这个酒楼上下翻个底朝天,你看看能凑够一百两银子吗?”
跑堂老刘急了,“是不是你老糊涂了,收了钱,忘了下账?你再仔细找找。”
账房先生伸手揪住老刘的衣领,“怎么?你还怀疑我做花账?怀疑我挪用公款?走,咱去东家那儿说理去!”
两人一吵一闹,才有劝架人提醒,“是不是遇到吃霸王餐的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跑堂老刘这才气急败坏的赶过来,破口大骂李有子。
他们是在酒楼一层的门口,这一喧哗,就引来了门外的围观百姓。
“听说一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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