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
慕容则眸子眯了一眯,恨恨盯着他道:“你又打甚么主意?我告诉你,再要我去做荒唐事,想都别想!”
之前到了刑部大牢,才知遍地脏乱,老鼠横行,满是虱子跳蚤,可苦了慕容则这般爱干净之人,回到家中将那身衣衫全都扔了,足足沐浴七遍才罢,至今心有余悸。
李延青只得道:“你也辛苦可要我赔礼么?”
慕容则冷笑道:“职下当不起李将军的大礼!再说你拿甚么来赔?我稀罕么?”
李延青嗯了一声,道:“不知你可会稀罕昆仑觞如何?”
慕容则啊的一声大叫,双手齐出,猛地抓住李延青衣领,将他拖到面前,惊呼道:“你说甚么?!”
两人恰巧走到丹凤门下,这一声高呼,直透四门,又加动手,把值守众军吓得手足无措,还道是有刺客闯宫。临近的十几个卫士纷纷拔刀出鞘,正要一拥而上,待看清两人这般模样,直惊得目瞪口呆。
李延青既不闪躲,也不作声,只淡淡看了他双手一眼。慕容则如梦初醒,赫然发现自己拽着他领口,众目睽睽之下,此举形同犯上,足以问罪,顿时如抓烙铁,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松手大退两步。
再看身周,卫士一个个抽刀在手,团团围住,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丹凤门前一时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
慕容则面红耳赤,背过身去不敢看他,李延青左手微整铠甲,右手朝着军士们轻轻一摆,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各自收刀,默默站回原处。
慕容则见众军神情各异,却又说不出的古怪,停了片刻轻咳一声,道:“诸位看见甚么?”
众军各自别眼不答,一人道:“李将军出宫了”
慕容则嗯了一声,道:“对!就他一人!”
那人伸手指道:“李将军的确出宫了”
慕容则回身一看,李延青已过了护城河,赶忙拔足飞奔道:“等等!方才说甚么来?是真的?是真的?”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明宫,城门守卫面面相觑,这到底唱的哪一出?
日挂西檐,天已将暮,李延青在府门前下马,看着慕容则随后追来,问道:“又不回去?”
慕容则火急火燎地下马道:“不说这个,真有昆仑觞?”
李延青道:“我几时说过假话?”说着举步进门。
慕容则在旁紧跟,双眼放光道:“我曾在前人书中看过,北魏贾锵家奴善于辨水,取黄河源头之水酿酒,名昆仑觞,有绝世芳味。你有多少?一坛?归我!”
李延青正要进内堂更衣,忽然止步,点头道:“好,许你一坛!”
慕容则诧异道:“如此爽快?”说着上下打量他几眼,犹疑道:“可有条件?”
李延青笑道:“自然有条件。”
慕容则哼了一声,连翻白眼,下巴一抬。李延青低声道:“你我互换形容,你若能学得像我,再加一坛!”
慕容则大惑不解:“啊?”
李延青道:“跟我来。”吩咐仆役守在二门,自己和慕容则走进内堂。
待到掌灯时分,两人都穿着石青四襈衫出门,站在檐下。李延青看着慕容则,挑眉道:“你看起来,还真是像我。只有一点,我素来自在轻浮,从无这般沉敛之态。”
慕容则道:“你静默之时,比我也就差在神情不似。”
李延青撇撇嘴:“可惜声音学不像你。”
慕容则悠悠道:“你我音声本有七八分像,恐怕只有极为熟悉的亲近之人才分辨得出。”
李延青摸摸自己脸颊,笑道:“真是神了!对镜自观,连我自己都看不出问题!哪日也教教我?”说着脸色一变,又盯着慕容则道:“不对啊!万一你干了甚么坏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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