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卉对于雷凤凰装病的死样子,早已习以为常,偶尔也假装关心一下,内心却极其厌恶。看到雷凤凰的光头,一副滑稽的丑态,更是讨厌的不想正眼瞧她,吃晚饭时,也尽量避免和雷凤凰说话。
“安竹,你爸妈今年会回来过年。”白颜卉说。
“真的?真的吗?”安竹傻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当然是真的,二娘骗你干什么。”白颜卉说。
“你确定会回来吗?”安竹说。
“二娘确定,你妈妈亲口跟我讲的。”白颜卉说。
“他们也是该回来,我这把老骨头被他们是吃个精光,你讲讲,他们出去那长时间,钱又没寄回来几个,不晓得是没挣到钱,还是把钱都寄她娘家去了,我看是寄去了,不然讲不通,我这里没见到他们几个钱。唉唷唷,我身体是很不好,看病舍不得看,我服侍他们是累的不像样子。”
雷凤凰抹抹眼泪,继续说,“他屋两个是难伺候的很,现在在长身体,吃也吃得多,吃倒是不算什么,尽量让他们吃饱。”
雷凤凰指着安竹,“就是这个疯癫子,是厉害的不得了,骂我是骂的厉害的很,我是奶奶,是长辈,你讲讲,谁屋的孙女骂奶奶的,就他屋这个疯癫子会骂,要不是钟盼云教她骂的,我是不信。”雷凤凰喋喋不休,“我也是老了,身体不好的很,为他们是操碎了心,头发都掉光了,唉”
“是剃光的,又不是掉光的。”安竹说。
“要你插么子嘴,饭都塞不住你的嘴。”雷凤凰接着说,“头发没剩几根,不去剃了,也被小倜揪光,小倜什么都好,聪明的很,就是喜欢抓头发,他们在一起又吵的飞,我这身体是没力气喊他们,我”雷凤凰假哭抹泪。
白颜卉似听非听,像是在认真的听雷凤凰诉苦,但更像是在认真的吃饭,“妈,没事,都知道你辛苦的,他们都是你孙子孙女,你不操心,谁会操心,也只有自己的奶奶能把孙子孙女带的这么好,你放宽心,我会跟他们讲的,妈,我吃饱了,我去村子里耍一圈,晚点回来,你自己多吃点阿。”
“天都黑了,你小心点,路不好走。”雷凤凰立马起身说。
“没事,我有电筒,小倜快把最后两口饭吃完,跟妈妈去村里耍。”小倜迅速吃完跟着白颜卉耍去了。
第二天早上,雷凤凰做好了饭菜等白颜卉起床,见饭菜都要凉了,白颜卉还没起床,雷凤凰来到白颜卉床头边,有气无力的说,“颜卉,起床吃饭,饭要凉了。”
白颜卉正在半醒状态,听到这么个阴魂声音,直吓得一身冷汗,‘啊’的一声把雷凤凰吓退了两步。
“呸呸是不是做噩梦了,刚回来怕是睡不惯吧。”雷凤凰说。
“有点睡不惯,你先出去,我起床了。”白颜卉极力压制着火气。
“好好,我去抱小倜起床。”
马小倜喜欢吵闹,所以喜欢和马小冠睡一起,不跟白颜卉睡。马小倜很能睡,每天都是睡到吃午饭才起床。
“崽,崽起床,起床吃饭了,就你一个没起床了。崽,妈妈回来了,不能睡懒觉,快起来吃饭,不要妈妈等你,饭冷了,妈妈在等你,起来,崽。”
雷凤凰拉开被子抱马小倜,马小倜对雷凤凰拳打脚踢,烦躁不已,雷凤凰依然不顾的要抱起马小倜,马小倜便抓狂的去拽雷凤凰的头发,可雷凤凰已是光头,这让马小倜更是暴躁,就用十个指头在光头上爪,一爪十条血痕,马小倜每尖叫一声,就猛狠的抓一把,很有节奏,每爪一把,就多了五条血痕。
“啊唷唷啊”雷凤凰痛的猫哭鬼号一般,这号声是又加深了马小倜的暴躁,马小倜抱住雷凤凰的头,用牙又嗑又咬,“崽,崽咬死奶奶了,奶奶求求你,不要咬奶奶呀”
雷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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