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和买发人还在激烈的讨价还价,声音也放大了,只听见雷凤凰说,“不行,那不行,也太少了,那我划不来,就我说的那个价,少一分,我也不卖。”
“好好好,雷奶奶说多少就多少,一分不少你的。”那男子慷慨的说。
见那男子同意了,雷凤凰便凑到男子的耳边鬼鬼祟祟的说:“你先把钱给我,不要给我孙女看到,小女孩最爱乱花钱。”
雷凤凰瞬间接过钱,也可以说是从那男子手里抢过来的,她立马揣进衣袋里,生怕被谁抢了去。
“您给您孙女洗洗头,湿头发好剪些。”男子说。
“安竹去舀水去,屋里有热水,随便洗洗就行了。”雷凤凰说。
“我不去舀水,我又不卖头发。”
“卖不卖还由得你?你吃我的住我的,你洗头用的不是我的洗发膏?你洗了我多少洗发膏,你卖个几次头发都赔不起,我去给你倒水来,你是懒得很。”雷凤凰打好水放在高凳上,强制的把安竹拉去,摁着安竹的头,亲自动手给安竹洗。
“不卖不卖”安竹抱着头不给洗。
“雷奶奶,您好好跟您孙女谈谈,她要是不肯卖,剪头发的时候动来动去,我也不好下剪刀。”男子说。
“你脑子是坏了,不清楚了,头发剪了卖了钱,可以买好多东西,剪了马上就长长了,又不是不长,你留这么长能吃?卖的钱还不是给你们买这买那,你要不要吃,要不要穿。”雷凤凰说。
“我可以把头发卖了,但是,卖的钱我要拿一半。”安竹想起了自己吐大虫的事,想要钱去买药,给自己和安途杀虫。
“好好好,给你一半给你一半。”雷凤凰马上答应,安竹也信了雷凤凰的话,洗了头,就让买发人来剪。
“别动,小姑娘,我叫你动,你才动。”买发人将安竹的头发一束一束紧贴头皮剪了下来,只差连根拔起。
“别给我剪太短了。”安竹感觉到了贴到头皮的剪刀,害怕被剪个光头,也舍不得自己的头发,她想哭。
在安竹开始剪头发时,雷凤凰就赶紧跑进屋里去,把刚收到的头发钱藏起来,其实也就二十元,那男子刚开价十元,雷凤凰把价钱抬到二十元,所以雷凤凰觉得自己赚大了。其实,安竹的头发最少可以卖到一百元。
“好了,剪完了,雷奶奶,有幸再见,祝您老幸福安康。”买发的人收拾好头发,向屋里的雷凤凰打完招呼就走了。
“你钱还没给我呢。”安竹说。
“给你奶奶了。”男子说,他走路很快,已经走远了。
“给一半钱给我。”安竹进堂屋跟雷凤凰说。
“怎么子问我要,不去问剪头发的人要。”雷凤凰说。
“他说他给你了。”安竹说。
“哎呦,他只给了一半的钱给我,那剪头发的人呢,你快去要回那一半。”雷凤凰把头伸出门外装着在找人,“哎呦,人怎么不见影了,是不是走了,没给你那半钱就走了,那个短命的是个骗子,你快去找,把钱要回来,我老骨头跑不动,我是不管了,我是天天服侍你们,出钱出力的,我是命苦。”
安竹始终还小,信了雷凤凰的话,去找买发人了。她在村里跑了一圈没找到买发人,却被村里的人笑了一圈,都说她是瘌痢头,她跑回来问安途,“安途你说姐姐的头是不是很丑了。”
“嗯,这里,这里头发好短好短,就一点点点点。”安途在安竹头上点了几处实话实说,“就像瘌痢头一样。”
安竹眨眨眼,没有让眼泪流下,她坐着发呆。
周一上学,石墨c晚泥c卫曙禾三人悄悄的商量好,要把头发都剪成安竹那个样子。于是,第二天,学校就多了三个瘌痢头。
每次有人笑他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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