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也许是看到了舒灵自杀的一幕再次刺激了她那敏感脆弱的神经，何新兰的病情突然加重。

    齐默然心里有些犹豫，不知道让母亲接触舒灵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关上病房门，陆屹脸色阴沉的站在舒灵面前。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舒灵，陆屹转移视线看向窗外，刚刚的窒息感再次向他袭来，陆屹有些恼怒。

    昨天他来看舒灵的时候她还是一副木然的样子，现在却知道拿刀自杀，之前为何要在他面前装疯卖傻？

    陆屹狠狠地盯着眼前沉睡的舒灵，无力感一阵阵袭来，堵在他心头的棉花越来越重，陆屹看向舒灵的目光渐渐改变。

    “如果当初那件事没有发生，现在会是怎样？”

    陆屹喃喃自语，愣怔在原地，他想到如果现在舒灵在他面前死去，他能一个人安定的活下来吗？陆屹不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舒灵，你是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陆屹无力的坐在舒灵床头，错过舒灵眼泪滑落脸庞的那一刻。手腕上冰凉的触感忽然把他从恍惚中惊醒，陆屹直起身子，躺在床上的舒灵仿佛睁开了眼睛。

    陆屹定睛看去，却发现刚刚的感觉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嘴角无奈的浮现一抹苦笑。

    舒灵睡得很安静，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红肿的双眼上，他不在的这些天，舒灵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悄悄哭了多少次。苍白的嘴唇无丝毫血色，连续的受伤住院几乎掏空了舒灵原本健康的身体，她身上不知道在医院被挂上多少袋别人的血袋。

    也许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舒灵闭上的眼睛使劲眨了眨，嘴巴微微蠕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动静，陆屹凑近了去听，也没有听见丝毫声响。

    “你想告诉我什么？”陆屹声音在这一秒变得温柔起来，他轻轻抚摸舒灵略显干枯的头发，眼底的寒霜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陆屹忘了，床上的人儿还在昏迷，可是就算舒灵现在是清醒的，她又怎会愿意好好的和他说上一句话。陆屹，这时突然有些羡慕齐默然了，至少舒灵不会排斥他。

    “呵！”

    陆屹自嘲一笑，他居然羡慕起了一个和舒灵从来都不曾相干的男人，这结局不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这时，发呆的陆屹被病床上传来的动静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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