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登的心情此时异常激动,哪怕是把台下的众人都看成大白萝卜,都无法抑制他那澎湃的心跳。这并非是他第一次站在乔普家的演讲台上,也并非是他第一次在这样的人数面前演讲,但却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近三年后,第一次真正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他已经对乔普家的议事厅熟悉无比了,可以从来没有见过上上下下挤满了人的胜景。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全都参与了这次的村民大会。再加上去年逃到比弗利的灾民和今年新加入的准魔法师,原本能容下数百人的议事厅早已被挤得满满当当。
“去年的时候,我曾驳斥过马克阁下,比弗利的制度并非是像他想象的那样。”伤势好了大半的卡洛特对坐在自己身旁的几个同伴说,“如果村民们真想要投票淘汰我们乔普家族的话,他们是真的能够做到的。但每一次的大会,到场的人数从来都不及全村人的一半多亏了昨晚的新年庆典,让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大会的人也参与了进来。”
“这就意味着,这一次大会得出的结果,将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具有权威性。”茹尔克对着那些到现在为止依旧持反对态度的长老这样说道,“想要反对的话就趁现在吧,但看看这个景象,你们真的有勇气站在那个台子上说出反对的话来吗?”
“我都开始为他紧张起来了,当初站在法师塔的塔顶,俯视整个维恩的时候都没这种感觉。”海勒对梅瑟说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梅瑟的人口要比这里多上数十倍呀。”
“因为你在那时候就从来没有把他们当做人。”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梅瑟毫不客气地说,“你父亲要更严重一些,所以他从那里滚出来了。而你的二姐也因为这一点,付出了代价。”
“梅瑟先生,您就不必费心做我的心理工作了。”莉莲没有选择让伊丽莎白把自己的长发给接回去,而是留着一头修剪过的齐耳短发,板着脸这样回答道,“雷德尔让我上台做反面教材是我一开始就同意的,这也是我犯错之后的‘悔过’。”
“埃莉诺,一会儿上台的时候会不会紧张?”伊丽莎白正蹲下身子给埃莉诺整理着衣服,“这家伙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这种事对你来说还太早了传扬出去之后,你会成为所有斯图亚特的眼中钉的。”
“如果能够帮助哥哥的话,我很乐意接受这样的事情。”埃莉诺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也是我自己的意愿,同时也能完成‘报恩’,不是两全其美吗?”
“你最终还是站到他那边去了?”秋风用非常复杂的目光看着格洛丽亚说,“他都不打算告诉你,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那是因为我的实力不足啊,连在与加尔文罗的交锋中都只能打打下手,做做后勤工作。”格洛丽亚选择站在二层,从上方俯视着演讲台,“我真的从老师身上学到了很多。秋风,你好好想想,以前听说过有普通人能决定‘领土游戏’的走向与胜负吗?”
“不论最终的结果如何,我已经打算留在这里了。”奥托和其他地区的互助会代表猜测着改革的内容,“光是目前的技术,就足够我们研究一辈子啦”
这些议论,站在演讲台上的雷登是听不清楚的。他上台之后没有选择立刻发言,而是感受着现场酝酿着的洪流,沿着演讲台边缘走了一圈,这才回到中央,拿出了一叠演讲稿。
“我想在座的各位都认识我了,也不需要做太多的自我介绍吧?”雷登一开口,台下就渐渐安静了下来,开始认真倾听他的演讲,“在下雷登司徒,是一年前从雷文山脉里来的野人。”
听到他如此自黑,不少村民们都“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为什么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用仅仅一年的时间,能在如此重要的村民大会上站在这里发言呢?”雷登的演讲还是保持一如既往的风格,“因为我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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