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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时天色已不早了,戚斌忍着痛把半锅狗肉汤全倒下水道了,边倒边心疼地说:“这都是老汤,都是钱!”

    所有的狗肉都装进盆子里了,满满一盆,小焦从盆里无意中看到一块小的,用手拿着,边咬边说:“这块咋咬得这么费劲,是不是没熟?”

    大刘眼尖,顿时嘻笑着嚷道:“大哥!小焦吃狗宝了!”

    威斌也乐了,说:“个老子傻娘们,那都跟筋似的,能好咬吗?这下你中奖了!”

    大刘幸灾乐祸道:“看不出来,你还好这口,比人的如何?”

    小焦顿时啥都明白了,脸羞得通红,边发嗲地说:“你们臭男人,不往好处想。”

    她边说边想把剩下的狗宝丢垃圾篓里。戚斌赶忙说:“别丢,那是好东西。”

    大刘赶紧从小焦手上拿过去,也不嫌脏地往嘴里塞,边嘻笑,边用力撕扯所谓大补的宝贝。

    戚斌此时也不再心疼,忙着剁刚买来的生狗肉,狗肚里只有一个肝,别的啥下货都没有。他似有所悟地说:“看样子,这里人都不要“下水”,以后咱也不要肠肠肚肚的,真是因小失大,白浪费了一条狗。”

    他忙着放水泡狗肉,可自来水阀门拧了几圈都不下水,原来,零下2,30度的气温下,室内的水管都冻住了,我们又用热水烫,忙活了半天,开水用掉不少,也没烫开。戚斌让我们去公路对面维族老乡家拎水。他们那有手压井,我和大刘各拎一个水桶前去打水。进了一个半掩着门的小院,一个维族男人忙从屋里走出来,伊哩咕噜地讲的维语,我们也听不懂,于是我指指水桶,又指指他的井,但他还是伊里咕噜地说着什么,语言不通真麻烦。还是大刘反应快,指了指路对面,又学了两声狗叫。维族男人似乎明白了,也被逗乐了,冲我们点点头,操着生硬的普通话说:“邻居吗!朋友!”我也被大刘的机智逗乐了,也向维族男人用那种半洋不土的腔调说:“朋友!亚可西!”。维族男人对我们完全放松了警惕,转身回屋去了。

    大刘在用力压水,我在用桶接水,旁边一颗碗口粗的梨树上还挂着几个恋枝梨,梨树不高,我虽没吃过正宗的库尔勒香梨,听戚斌讲的那么香甜,也想尝尝。这梨不大,颜色有点发黑,焉不拉几的,可能他们嫌小,不要了的,我顺手揪下一个,凉凉的,软软的,我轻轻撕去薄薄的皮,里边金黄色,我用舌头舔了一下,味道美得不得了,我咬了一口,甜中带凉,味道甘美。我对大刘说:“这香梨味道真好,别有一番滋味。”

    大刘白了我一眼说:“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也不嫌脏?”

    我说:“我剥皮了,真的很好吃”。

    他不再理我。

    水满了,我们拎着水,穿过公路。看样子,以后我们又多了一项劳动,打水。自来水最近是化不了冻了,只有等来年开春了。

    戚斌又在按比例配料,我和大刘开始准备晚饭,一大盆狗肉,想想都解馋,可以尽情地享用。拌了一盘狗肠,斩了一盘狗排,手撕一盘狗腿,把上午剩下的,夹生的米饭又重新放蒸笼里加温。随后我们津津有味地享受全狗宴,心情还是满不错的,只有戚斌心事重重地闷闷不乐。随后他又给杨景打个电活说:“杨兄弟,闹狗的药抓抓紧,你知道狗肉多贵吗?40元一公斤!我今天买一条狗。600多。”

    电话传来的声音说:“戚哥,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明天啥事不干,也要把这件事办好。你就放心吧!”

    戚斌又说:“你等会吃饭,我让刘兄弟回去给你带狗肉回去。”

    杨景说:“留着多卖点钱吧!怪贵的。”

    戚斌回道:“咱挣钱为啥?不就是为的嘴吗!不能光认钱对吧!”

    杨景连声说:“谢谢戚哥,谢谢戚哥。”随后戚斌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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