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路边下车,同常建挥手告别,扛着吉他,高兴的不得了,仿佛又回到10多年前,在深圳时的那种感觉,心情被浪漫的氛围包裹着,哈哈!我哼着小曲,拐进小路,转进小巷。
由于今天是传统节日,劳动的人们都回来很早,整个连队也感染一种过节的气息。孩子们欢快地三五成群打,笑,嘻,闹。大人们在忙碌着做好吃的,都各尽所有,办一桌丰盛的大餐。
唐球他两口子也在门口忙着摘菜,见我扛着吉他回来,唐球甚感意外地问:“你扛这玩艺啥呀?”
我笑着说:“吉他”。
他媳妇忙说:“这玩意弹的可好听了!”
我听她这话咋这么别扭。“玩艺”是指我还是指的吉他。
唐球对吉他好象不感兴趣,继而问我:“今天你这么开心!见到哪位“朋友”了”?
他将“朋友”两个字说得特重,好象我所结交的人都非善类似的。
我也带有显摆地语气说:“我今天去见了你们的团长,跟他在饭店聚聚,叙叙旧,由于五连有人中暑,他先走了。”
唐球夸张的表情看着我,随后说:“不对吧!是市长给团长打电话去的,叫团长去当师长了吧!”
我一听,这明显在讽刺咱吹牛逼。其实啊,不是别人不相信你,是因为你的身份还没到那个层次,就象一个乞丐戴着大钻戒,再怎么象别人证明是真的,谁信!一个亿万富豪,戴一个假的钻戒,不用介绍,人家都会说真的!这就是人心,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
我呵呵一笑,也不去证明我千真万确地同团长见面的事,因为:“有意义吗?”拿别人的屁股当脸,再风光也打脸。
随后我拿着吉他,钻进我的小屋,练习我的吉他,只有此时此刻,我才能抛开愁情锁事,完全忘确时下的落魄场景。
他们已经做好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小孩子唐吉叫我去吃饭,我放下吉他,走出我的小屋,由于太专心,时间过的真快,外边己经月色朦胧了,一轮圆月已升在高高的天空,我走进唐球的屋。
他们热情地招呼我入坐,他们把电视的角度转向外屋,可以边吃饭的同时,边欣赏精彩的节目。满桌子的盘子,碗的,很是丰盛。他们祖孙三代团圆,我这不是颗钉子吗?我自我感觉不合协,心情被他们的欢声笑语感染了忧郁的气息,竟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我强迫自已欢笑,强迫自己吃菜,强迫自已喝半杯白酒。由于太压抑的慌,我推说头疼,同他们告辞,说回屋休息。他们也就装模作样的叫我再多吃点,满满的虚情假义成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的告辞使得他们的幸福将毫无阻碍地弥漫,升腾!他们的欢声笑语在鞭策我脆弱的心扉,我回到我的小屋,心乱如麻,最终,我扛上吉他,搬个小马扎,走出巷子,面向棉田,坐在马扎上。我方向感不强,东南西北经常颠倒,但月亮,太阳升起的常识还是有的,新疆被内地称大西北,在新疆看内地应是大东南了。此时的月亮圆润而皎洁,碧空如洗,湛蓝湛蓝的天幕上镶嵌着晶莹剔透宝石般光泽古老的星星。我都长大了,它们还是我儿时般的模样,还在顽皮地挤眉弄眼,我怔怔发呆。月亮和地平线基本形成45度角,也就是标准的大东南方向,我向这个方向深躹一躬,那里必定生我养我,给了我生命,伴我成长的摇篮,我对那里怀有复杂的感情,我爱你的同时,也略带些许的恨意,这复杂的感受转换成一股浓浓的乡愁,缥缈的亦真亦幻。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此时此刻,普天之下的有情人,无不感怀,或触景情伤,或离愁寄苦,或垂首静思,同样一轮明月,确让人升腾万千情怀,喜忧渗半。团圆是人们无限向往的,然而,归根结蒂,又有谁家是完整无缺的!
脚下的杂草丛中,秋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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