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同钟不悔争斗半晌,也不知他用了甚么法子,左手在她右腕一扣,紧接只觉身子一软,内力便由手腕太渊穴不住泄出。
她虽心中惊恐万分,却又怕林锋分心受伤,故强压惧意不敢出声。
钟不悔正施展吞天魔功吸取上官月内力,忽闻一阵风响,待抽身急退数尺,已见足下泥飞土渐,然林锋身形尚在三丈开外,心内不由一惊:“莫非这厮已达剑气体发之境?”
他不过心内念头一动的工夫,林锋身形已到了上官月身侧,他右手将上官月轻轻托起,口中关切道:“月儿,不打紧罢?”
上官月教钟不悔吞天魔功吸了内力,只觉丹田内阵痛不断宛若刀绞,却依旧咬牙道:“不打紧,我略坐坐便好,锋哥,千万小心他吞天魔功。”
林锋微一点头,送她在树下坐好:“你且将心放宽好好调理,此事我自有分寸,断然不能教他讨了半点好处去。”
言罢大步流星在钟不悔面前丈许处站定:“自丰原城一别今迄两载,别来无恙。”
钟不悔笑道:“林兄此言差矣,你我上次见面还是在小弟婚宴上,如何能是丰原城一别?只是小弟不曾想到,林兄竟能忍心下手杀了那蠢妇,哈哈,实乃大幸!”
林锋眉头一挑:“杀了便杀了,那又如何。”
原他适才封了张璐穴道,张璐倒地时又恰背对钟不悔,此前林锋横剑张璐颈上,故钟不悔误当林锋杀了张璐。
“即是如此,有些话便可说出来了。她糊涂了十数年,死时还教蒙在鼓里,岂非大幸?”
“当年你等以诡计害死师伯嫁祸于我,又想以同样手段谋死师父,依门规十戒此罪当诛。”
钟不悔微愣一下,旋即恍然大悟道“我只当林兄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原来也只是个背后偷听人家说话的小人。”
“我这小人却教你这君子磊落许多。”
“林兄所言谁人知晓?你谋死师伯又滥交匪类,乃是江湖人尽皆知的,莫非现下又想戕害同道不成?”
“我岂会与你这等欲图欺师灭祖的畜生是同道!”
“哈哈林总教的赫赫凶名,小弟在神教之中早有耳闻,你我皆是神教下属,岂非同道?”
钟不悔见林锋不语,自又道:“张博钊断你一指,此仇岂能不报?我与他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你我联手除去张博钊才是正道!”
“你与师父有仇?”
“他不但害死我爷爷,屠尽我一门二十三口,夺了我家《天罗手》秘籍,还自作聪明改作《冬梅破穴手》,如今我拿了这秘籍,正是物归原主!”
说话间,钟不悔伸手入怀拿出本薄薄册子来,赫是《冬梅破穴手》。
“天罗手?你爹是天罗鬼谷蕴祯?!”
钟不悔冷笑两声:“天罗鬼?我爹蕴祯公绰号唤作天罗童子,何尝有过天罗鬼这等低贱的名号!当年张博钊杀我爹娘取走天罗手秘籍,如非师父搭救,我也要命丧虎口。师父传我武功,又送我入无忧派伺机报仇,还与我改名易姓唤了钟不悔。”
“‘谷’与‘鼓’谐音,要你姓钟是取了钟鼓谐鸣之意”
“不错,报仇雪恨,至死不悔。张博钊近年来似对我存有疑心,将女儿嫁与我为妻,也不过是为了监视我。幸得那蠢妇一惯对我有情,否则怎会心甘情愿替我藏着秘密?我需教那伪君子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这才遂我心愿!”
“原来师娘前往听雪山庄途中受伏是你泄了行踪?”
“不错,是我传讯玄冥教,要他们半路下手,剪除无忧派党羽,钱——师娘虽待我不薄,可却是我杀父仇人的妻子!倘不杀她,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要怪便怪她自己瞎眼嫁错了郎君。我原想借玄冥教之刀杀她,再另寻良机杀了张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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