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孕吐,吃什么吐什么,身子越来越瘦,连走路的步子都是虚浮的。
江嬴这段时间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是一两天回来一次,有时候又是五六天。
而这次,我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他了。
云姨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给江嬴打了个电话,“江先生,小姐现在气色越来越差,饭量也越来越小,人都瘦的不成样子了,您要是不忙,就回来看看——”
“云姨!”我刚好从外面散步进来,听见她的话,立马出声打断她,“我很好,你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云姨“嗯”了几声,便挂了电话。
她从沙发上拿了条毯子给我裹上,安慰我,“小初呀,云姨是过来人,女人怀第一胎的时候反应都会比较大,你要放宽心,不要胡思乱想,肚子里的孩子才不会调皮捣乱闹腾你……”
云姨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但我几乎没听进去几句,唯一能听到心里的是那句‘调皮捣蛋闹腾你’。
三个月了,他在我的身体里已经三个月了,有时候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心里暗示,总觉得他在里面翻来滚去,一会在这立个小包,一会又在那支个小山丘。
难过的日子,总算找到了一丁点慰藉。
但我的精神越来越差,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就算勉强入睡,也会被梦里奇奇怪怪的画面惊醒。
这样熬了一个星期,我终于倒下了。
那天,我强撑着身子下楼喝水,刚走了两步,还没到楼梯口,眼前突然发黑,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云姨听见声音,摔下手里的东西就往楼上跑。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只勉强听到云姨哭着喊,“小初!小初!你别吓我!你要是有事,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呀!”
再醒来,我见到了将近半个月没出现的江嬴。
他站在病床前,气势依旧凛然,但我明显感觉到他清减了很多。
见我醒来,他冷冰冰的脸,稍微动了动,“云初,才几天不见,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你可真是好样的!”
呵!
一开口就把我堵死。
但奇怪的是,我为什么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心疼的意味?
“起来,吃药。”
他坐到床边,伸手勾住我的脖子把我扶起来。然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递给我,“吃了,我带你回家。”
为什么,又是这个药?
当然我没这么问,只是皱眉疑惑地看着他,“这药,对你儿子没有影响吗?”
话落,我感觉到他勾着我脖子的手轻微颤了一下,数秒后,他将水递到我手里,“他没你重要。”
这次换我愣住了。
他一直咄咄逼人,甚至不惜囚禁我也要我生下来的孩子,他竟然说不重要?
“乖,把药吃了,我们回家过年。”
突然间,我好像听到了烟花的声音。
我竟然不知道,今天是大年三十了。
江嬴从柜子里给我拿出了一件大红的长款羽绒服帮我穿上,然后又蹲在床边握着我的脚,作势要帮我穿袜子。
我本能地退缩,却被他稍稍用力握住,“别动。”
退无可退,只能任由他帮我穿上袜子,又穿上高筒的雪地靴。
出了医院的大门,我就看见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漫天世界银装素裹。
江嬴帮我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又用围巾把我的脸围起来,只露出一对小眼睛。
小六看我们出来,赶忙撑了个伞跑过来,“爷,太太,车里暖气已经调好,赶紧上车吧。”
大概是江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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