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伯氏药坊中灯火摇曳,昏暗中没有丝毫声响,静谧得仿佛空无一人,然而微微有凉风吹过,便能发现在某些黑暗的角落,有武器的光芒反射出来,泛着丝丝冷意。
药坊前厅之中,没有一丝光亮,也空无一人,不过厅内虽是一片黑暗,但在前厅的地面之下,却又暗藏着另外一间密室,其中烛火摇曳。
此时密室之中,三人端然而坐,中间的石台上,放着一壶酒和一只玉瓶,玉瓶中的灰褐色药液缓缓流动着,透着浓烈的药香。
“事不宜迟,江兄从今夜便开始将这锁灵毒压制吧!昨天咱们杀了其中一人,那灵护法必定急于动手,所以要尽快了!”伯老神色间掠过一抹凝重,缓缓地斟一杯酒,问道:“江兄的内伤可痊愈了?”
江承道:“前两日便已恢复得差不多了,还要多谢伯老的灵药!”
“呵呵,江兄不必多礼!”伯老微微点头,举起酒杯饮了一口,看向正好奇的盯着玉瓶中药液的江陵,眉头一皱,沉吟一瞬,忽的说道:“江兄,今日能击杀灵护法的那名属下,似乎和陵儿有着不小的关系!”
“哦?”江承一愣,转头看一眼儿子,问道:“伯老何出此言?”
伯老微眯着眼眸道:“你可还记得,那二人第一次运用神识攻击之时,你我二人皆有不适,然而陵儿却没有丝毫异状?”
“而当他们第二次发出神识攻击时,你我却并未有什么异常,反而看那两人的模样,似乎神识被伤,这又是为何?”
“这”江承眉峰一拧,略微沉思一瞬,便摇摇头:“不知道!”
伯老捋捋胡须,继续道:“我留意了一下,陵儿当时看似魂不守舍的模样,其实是神识状态,由此种种,十有七八便是他的神识力量,伤及了那二人!”
江承微一沉吟,转头望向儿子,出声问道:“陵儿,今日那二人运用神识攻击时,你可有什么不适?”
江陵茫然地摇摇头道:“那时有点头晕,不过马上就没事了!”
他摸摸脑袋,又说道:“就是后来的时候脑袋一痛,好像什么刺破了一般,然后像做梦一样,晕乎乎的!”
江承和伯老皆是一怔,旋即伯老思索一番道:“这应该是陵儿的神识遭到攻击,下意识地反击,而那两人的神识力量不敌,终被反伤!”
江承眉峰一挑,惊异道:“陵儿神识力量不弱,我自然知道,只是那二人竟都敌不过他,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伯老眼中也忍不住浮现一抹异色:“若真是如此,这孩儿的天赋可非凡啊!”
他望着江陵,赞赏地点点头:“不过五六岁年纪,竟有如此强大的神识,实在是可造之材!”
在东陆,神识乃是人对外界的感知力量,一般来说,人有五官六感,五官越敏锐,神识力量越强,感知也就越广泛。
只不过神识乃是虚无缥缈的力量,不似灵气为天地精华所汇,极难捉摸修炼,因此世上之人尽都以灵气修炼为主,在神识力量上有所造诣的极少!
“如此说来,陵儿在神识上天赋已远超常人,日后若是能有所造化,必非池中之物!”伯老道,他看着江承道:“江兄日后难道不为这孩儿作打算?”
江承喉咙一滚,说道:“若是有机会杀得了那灵护法,我便带着陵儿留在洛城,他天分不弱,日后若有所成就自然最好,但如果杀不了他,恐怕就”
伯老眉头微皱,说道:“江兄,那陵儿?”
江承微微一怔,神色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说道:“当年那灵护法杀我父母,让我悲痛欲绝,再后来又害死了阿华,更教我对他们深恶痛绝,这么些年来,每每我想去杀了他们为父母和妻子报仇,可一看到陵儿还在我身边,我就不忍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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