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帕米拉就被巴图从被窝中揪了出来。睡眼惺忪的他还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
巴图完全换了一副脸孔,平日里的恭谨表情变为了此时的冷若磐石,他不带感彩地转述了族长的看法。
“也就是说,巴图叔您将正式收我为徒,教导我弓马和武艺咯?”郎昊眼睛一亮,他可是对此期待已久了。
巴图这才哈哈一笑:“世孙,以后该称我为老师了。”
帕米拉单膝跪地,做了个半跪的姿势。蛮人对于拜师礼仪讲究不多,他们尚武成风,只要对方有一技之长即可拜师。一个蛮人战士一辈子拜上几十个老师也很常见,所以并不论资排辈。不然有时自己的师父又是另一个师父的徒孙,若是论起来辈分可就乱了。
“阿爸,那我呢?”巴尔因不知从哪蹦出来,也露出了笑容。
“算你沾了世孙的光,我就一并收下了。但你要清楚,这是正规的战士训练,一切严格依照传统,当然教学还是以世孙的进度为主。”巴图自认为最后强调的这句不是多余,他内心敬重帕米拉,但始终认为体弱的世孙在武学天赋上不可能及得上巴尔因。巴尔因虽然没有受过正式的战士训练,但随着父亲久了自然也学了不少武艺,基本功比同龄人扎实得多。
巴图带着二人来到了位于镇子边缘的锻体场,简明扼要地解释道:“学艺之前先做基础训练,第一步是举石,让我看看你们的力量。巴尔因先来!”
巴尔因偷瞄了一眼帕米拉,小心翼翼地选择了一块二十斤上下的大石,轻描淡写地搬起举了两下。
巴图心领神会,知道儿子是照顾世孙的情绪,不想一下举得太重让少主为难。
轮到郎昊了,他选择了一块三十斤上下的石墩。这块石墩上被匠人雕出了一个把手,掌握发力相对就容易了一些。只见郎昊一手握住把手一手托底,涨红了脸,哼哧了几下猛一发力,终于将这块石墩举过了头顶。
“好!”巴图淡淡地称赞道。三十斤对于普通的蛮族九岁孩子而言算不上太好的成绩,但对于一向多病的世孙来说,已属难能可贵了。
郎昊却轻轻叹了口气,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这副身体相比于前世还算凑合,在蛮人中却还是太弱小了。即使选择了相对容易的石墩也只能高举无起。
他对巴尔因道:“拿出你全部的实力,让我看看。”
巴尔因面露难色,但还是点头应了。他直接选择了一块60斤上下的片状石,这石片足有三尺多长,一尺多宽,让郎昊想起了前世的理石窗板。
只见巴尔因脱下了皮褂,着上半身靠近去,一发力就将大石片抱了起来。他掂了掂重量,双手横向一换位置,狠狠一咬牙竟把大石片横向抡起,上下颠颠接着翻了两翻,简直将之用成了一面巨石盾,又抡了几圈才将之抛下。
郎昊将右手握拳放在左胸,轻捶胸口做出了一击表示敬意的“马库”动作。他这才清楚自己和巴尔因的差距,以形状来看这块石片可比普通的石墩难抡得多了。巴尔因也连忙还以马库,他对帕米拉还是非常敬重的。
巴图冷眼旁观,心中甚慰。巴尔因这样的力气在同龄人中是顶尖的,但更难得是世孙的心性。坦然接受伴当的出色和自己的不足,这对于好胜的蛮族少年来颇为不易。他开口道:“力气大自然是好的,可若是不能把力气用在战斗中,就是没有意义的蠢力。接下来你们去试试拉弓。”
郎昊自知体力不足,但在弓箭上却有把握。他自信满满地接过巴图递来的一张大弓,搭箭猛拉。不料一股磅礴大力从紧绷的弓弦上涌来,郎昊一拉之下竟未能拉开,他脸色一变,这才知道蛮族的强弓和自己前世训练的比赛用复合弓不可同日而语。
连巴尔因都只是勉强拉开了弓,但未能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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