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对着崇祯说道:“这么看来,今年解决阿敏和衮楚克台吉的问题,倒是难得的好机会了。起码我们就不必担心,沈阳那边大张旗鼓的支援他们了。”
朱由检沉『吟』了一会后说道:“那也不能这么说,沈阳今年固然是不能大动干戈,但是调派一、两旗的精兵前去接应阿敏、衮楚克台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阿敏、衮楚克台吉,无论哪一个叛逃沈阳,对于朝廷在蒙古诸部中的声望都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会令我们在政治上失分,所以我们还是要做些事情,让沈阳无暇他顾才行。”
孙承宗倒是很快理解了,他随即说道:“陛下的意思,莫非是想让义州、锦州、金州的部队动一动,给沈阳造成一些压力?”
朱由检想了想说道:“光凭这些部队,恐怕还不足以给沈阳太大的压力,毕竟我们在陆上的进攻,这些年来还从未跨过辽河。想要让沈阳紧张起来,恐怕得打到辽河以东才行。”
孙承宗本来有些混浊的眼睛,此刻倒是突然清明了起来,显然听到皇帝想要出击辽河以东,这让他莫名的兴奋了起来。当日他在辽西练兵许久,可是一场柳河之败就让他三年练兵的成果毁于一旦,不得不黯然求去。
如果说孙承宗现在还有什么遗憾的话,恐怕就是希望在死之前能够踏上辽东土地,以洗刷柳河之败的耻辱了。
不过他的眼睛很快又黯淡了下来,对着皇帝说道:“今年这样的年景,恐怕不宜大动干戈,陛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朱由检面『色』平静的回答:“朕也是想了很久,一直犹豫不决,直到先生来之前才算是真正想通了。
今年大明黄河中下游数省大旱,这样的消息不可能不传到黄台吉的耳中。如果不是今年初夏沈阳的这场金融危机,恐怕黄台吉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试探我们的边防究竟有没有受到旱情的影响。
朕观黄台吉生平用兵,不出兵则已,出兵则必百折不挠。如果让他找到了我们防线上的漏洞,他必然是会穷追猛打,先击溃一点,接着是一线,然后便是一大片。
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将其迎头痛击回去,我们是要吃大亏的。今年北方旱情如此严重,朝廷连蒙古诸部的赏赐都减半发放了,这其中未必不会有人心存不满。
一旦让黄台吉击穿了北方防线,我们好不容易才经营起来的漠南草原,恐怕又要变成一片废墟了。五、六年的建设恐怕将要毁于一旦,这样的损失不会亚于今年旱灾给我们造成的损失。
所以,于其等黄台吉来攻,倒不如我们先出手。我们在这样的旱灾之年还能发起一次对于辽东的进攻,总会给沈阳一些警惕,让他们不敢大张旗鼓的出兵攻我。
当然,以今年这样的年景,大规模进攻显然也是不可取的。所以朕以为,不妨取个巧。”
孙承宗有些不明所以了,他看着皇帝问道:“取巧?这辽东各处通道都被满清控制着,而且越是往东,地势越平坦开阔,利于骑兵突击,如果不能步步为营接应的话,恐怕出击的兵马将会成为孤军啊。”
朱由检却摇了摇头说道:“若是从前,满清所占据的城寨都深入内陆,我们自然只能从陆上进攻。
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和满清一起修建的营口港,已经成为了一处贸易重镇。这处港口城市虽然被满清接收了过去,但是港口的建设图纸和周边的水文资料,我们却是经过了详细的勘察的。
既然黄台吉查封了四海贸易公司,现在这座港口对于我们也就失去了意义。但是满清驻扎在港口附近的军队和城市内的商铺、居民可还没撤走。
入冬之前我们有两个月的时间,在义州、锦州、金州调动部队吸引满清的注意后,以一个师的兵力乘船进攻营口,把这座港口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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