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地商人带回去,汗王劝说那些商人的语气,倒是同陛下你现在的口吻差不多。”
朱由检皱了皱眉头,他可没兴趣同努尔哈赤扯什么关系,便转移了话题说道:“那么现在,你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么?”
武纳格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以大明的版图和陛下的才能,将来也许可以规复辽东也未可知。我只求陛下一事,若是果然有这一日,还请陛下照顾外臣家人一二。”
朱由检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便一口饮下,然后说道:“朕答应你,那么你且慢慢享用,朕先起身了…”
朱由检走出水榭前,回头看了看,发觉武纳格的肩膀似乎耷拉了下来,这一刻倒是再没有什么军大将的气度了。
收回目光的朱由检,便一言不发的踏出了水榭,在两名打着灯笼的侍卫引导下,在黑暗渐渐远去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在遵化城北面后金军遗留的大营,靠近城门方向的木墙已经全部拆除了,营外的浅壕也被填平踏实,这里重新变成了一片空旷的荒地。
后金军在营内修建的观战高台,在明军重新修缮后,成为了祭奠遵化及本次后金入关,明军阵亡军民的祭奠场所。
当日一早,遵化军民数万人以白布条扎着头,肃立在祭台之前,等待祭祀战争死去的将士、亲友和乡党。
在铜号角的呜咽声,一身素袍免冠的朱由检在众人的注视下,从祭台右侧的阶梯缓缓登了高台。
随后他在礼官的高声呼喊声,一步步的完成了祭奠阵亡军民的各项仪式,最后便是一板一眼的读完茅元仪写作的祭。
在这肃穆而宏大的祭奠仪式,台下的军民们都显得极为安静,只有等到崇祯开始诵读祭时,台下才开始隐隐出现了饮泣之声。
刚开始只有一两个痛失家人的百姓在哭泣,接着这哀伤便开始传播了开来,不仅仅是普通百姓,失去了同袍的军人也心有感触的哭泣了起来。
“…呜呼哀哉,伏惟尚飨,祭我英烈。”朱由检念完了最后一句,并没有此结束仪式。
祭奠这些战争牺牲的军民,是为了让这些百姓和军人记住烈士们的付出,从而坚定同外敌抗争的决心,并不是为了让他们哀伤于家人、亲友、同袍的死亡,从而丧失了同外敌抗争的勇气。
朱由检受起祭,扫了一眼台下的军民之后,便继续开口说道:“今日我们在这里祭奠那些为国牺牲的英烈,并不是想要在英烈面前自怜自哀,作出一副失败者的姿态。
我们在这里纪念他们,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想用生命保护的东西是什么。而我们也将会继承他们的遗志,高举他们的旗帜,将他们想要保护的东西继续保护下去,从而不让他们的鲜血白流,这才是他们在天之灵想要看到的结果。”
随着皇帝的话语在台下的人群传开,原本悲痛不已的人们开始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台演讲的皇帝身。
朱由检在台慢慢来回踱步,一边思考一边继续说道:“我们的军队也好,我们的百姓也好,当我们握着武器冲向那些侵略我们的后金军队时,我们的念头只有一个,那是保家卫国。
用自己的生命去保卫家人,大家都不会有什么异议,因为算是禽兽都知道要保护自己的幼崽,何况是我们作为一个人呢?
但是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保卫这个国家,也许会有很多人退缩了。因为他们不觉得用自己可贵的生命去保卫国家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这也是为什么,当后金军绕道入侵时,扼守长城关口的大明军民会轻易的向后金军投降的缘由。
那么这些投降后金的军民,和我们那些为国牺牲的英烈较起来,他们是不是太过可耻,也太过卑劣了呢?”
台下立刻有烈士的家属高声回应了崇祯,“可耻,应当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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