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的本性,崇祯原本冷峻下来的脸色再次缓和了下来。他没有立刻回答夏允彝什么,而转头对着钱谦益故作惊讶的说道。
“想不到朕的朝居然有这么多奸邪,钱先生你身为内阁阁臣,你是不是也认为,这夏瑗公说的这些人都是逆党?”
钱谦益感觉今天自己出门时一定冲撞了什么,否则不会落到这么难堪的境地。
作为东林魁首,他理应在这个问题支持夏允彝这些士子,毕竟这件事背后有袁礼卿等东林党人的影子。
但是袁礼卿他们针对的,只是许显纯和杨所修这些在河南掀起动乱的阉党分子,并没有直接同整个朝堂的阉党残余开战的意思。
作为东林党的一份子,钱谦益也大致听说了袁礼卿等人的想法。按照袁礼卿的意见,这次同阉党的斗争不要扩大化,只要把许显纯和杨所修等河南事件涉及到的阉党成员们除掉可以了。
虽然韩象云似乎对此有不同的看法,想要借河南这个事情,联络回师的孙承宗,一起对朝的阉党发起一次广泛的弹劾。
但是这个提议被袁礼卿所拒绝了,他认为现在朝已经不适宜再挑起一场激烈的党争,反而除去许显纯和杨所修这些人,倒是可以给阉党一次沉重的打击。
因为他们内部争持不下,东林党人最终还是没有进行合作,而是采取了自行其事的方式。
钱谦益所代表的东林党人,事实是倾向于袁礼卿这方的主张的。对于已经进入内阁的钱谦益来说,他同样不希望朝再掀起一场,如天启末年的血腥党争,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再说了,他也没这个胆量,一次性把这么多朝的官员都推到自己的对立面去。
听到了崇祯的问话,他同时也注意到了边那些士子们看向他的目光,这些目光不仅仅有期待的眼神,同样还有对他怀疑不定的眼神。
钱谦益的脑子有些混乱,不过当他注意到崇祯似笑非笑的神情后,顿时打了一个机灵,下意识的说道:“绝无此事。”
他话一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了起来,他正想补充些什么,缓和下自己刚刚否定的言论时,夏允彝已经发怒的对着他指责道:“钱前辈,你身为东林魁首,怎么能够如此不知廉耻…”
“住口,区区一介举人,难道也敢在陛下面前羞辱当朝执政么?”朱由检身后的王承恩突然前训斥了夏允彝。
原本朝着钱谦益发声指责的士子们,终于醒悟了过来,现在大家都在皇帝面前,不是在谁家的私宅之聚会。
虽然士子们心怀不满,但还是安静了下来。朱由检打量着脸色涨的通红的夏允彝,和他身后那些面带不忿,似乎感觉被钱谦益出卖的士子。
在这寂静之,钱谦益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终于咬着牙说道:“臣以为这些士子不是受人蒙蔽是别有居心,如今圣人在位,朝风气整然,那里来的什么逆党。
这是有人想要破坏朝堂的稳定局面,破坏陛下对于臣子的信任,想要让我大明朝堂之再次掀起党争啊。”
对于钱谦益的指责,朱由检思考了一会,才拿定了主意说道:“别有居心大约是不会有的,不过偏听盲信估计是有的。所以说啊,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搞双重标准。
你们要求朕:兼听则明,偏信则暗。那么你们自己呢,兼听了么?朕看你们自己很喜欢听自己想听的话语么。
钱先生不过是说了你们不想听的话,成了奸邪小人了?这也未免过于霸道了吧?
只要和自己说的主张不符,打成蝇营狗苟的小人,朕倒是想要问问,这是什么行为?怎么没人回答,那欧阳宪万你来说说,这是什么行为。”
被崇祯点了名的欧阳斌元纠结了片刻,终于吞吞吐吐的说道:“这是党同伐异。”
欧阳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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