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小破落户与亡命之徒(一)(第1/3页)  辉煌!东方日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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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城中,临近江南贡院的秦淮河畔。少年闭着眼,背躺青岩,四仰八叉,面庞上方的丹桂枝繁叶茂。七月初并不炙热的光阳穿过椭圆形翠绿的桂叶再沐浴全身显得格外惬意。

    鼻中嗅着淡淡的桂花香,耳听着大明第一红粉河的潺潺水声。这实在是一个做温香软梦的绝佳天床。少年感受着这天,这树,这水,梦中的头牌清倌衣带渐落!然后——

    “火烧屁股啦起床起床起床!阿贺!阿贺!贺新郎你这挺尸快起来!!!”由远到近的呱噪,仿佛投入湖面的石子将佳人的窈窕身姿打散。少年翘起的嘴角立马拉下,只觉得灵魂楞是给生拉强拽重拖凡尘。

    他身子一翻,露出身下压着的,烧火棍一般的布裹条状物。脑袋缩了缩想要拼命抓住春梦的尾巴。背后的“活灯泡”见他不理,伸手朝“烧火棍”摸去。

    “白鱼儿你挨千刀的破落户!”贺新郎反手扇开他贼爪,盘着腿满脸黑线瞪着眼前男孩。男孩矮瘦白净,白色瓜皮小帽斜戴着,一双神气十足的活鱼眼对上贺新郎疲倦惺忪的死鱼眼成鲜明对比,见他睡醒顿时笑开了花。

    贺新郎忍住把拳头按进这圆脸小眼的冲动:“彼其娘之!稍晚来那么一会儿老子就把头牌清倌的衣服脱了呐!晓得做一次春梦有多难呐!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呐!你扪心自问该怎么赔我呐!”阿贺一口一个“呐”郁闷到极点。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何必为区区幻境冷落眼前骨肉兄弟?岂不闻妻子衣裳兄弟手足,衣破可缝肢断难续!”白鱼儿满脸佛祖加刘皇叔的圣光,随后“哈”的一笑:“其乐无穷!等我白锦鲤发达了把这整条秦淮河的青楼花舫全买下了,到时候送你七八个美女暖床都不嫌多的!”

    贺新郎把头发胡乱绑了个马尾,将“烧火棍”系在腰后撇嘴:“乳臭未干的小鬼牛皮倒蛮大。”白锦鲤马上反驳:“你长齐了长齐了长齐了?毛没长齐的小杆子!”

    贺新郎想说我16岁早该成亲了,但看这小话痨不服来辩的架势实在懒得跟他啰嗦:“所以大清早你就是专门来搅我好梦的彼其娘之!有屁放放完滚。老子再打个盹说不定又能梦到一个。”

    白鱼儿急说:“快午时了我的哥,没事也该起来了。何况真出事了,宁静又被蔡家兄弟打了。”

    “哦?”贺新郎眯起了眼。“蔡小花和蔡小虎,前天才收拾这两泼皮今天又皮痒了”

    “就是这两个杂碎,在新建的文德桥那儿,叫了人堵上宁静一顿狠打。老田,伍七,还有金锁玉佛已经赶过去了,阿贺你也赶快啊!其乐无穷,今日定要杀他个干干净净,让他们有来无回!”白鱼儿兴奋的白脸涨红。

    “不急,既然老田已经去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区区几个杂碎小菜一碟。”

    白锦鲤的满腔热血被无视。贺新郎叹了口气喃喃说:“宁静嘴太欠了老惹这帮混蛋干嘛不知道给打坏没有,坏了得赶紧送医馆去找姚宠哎!彼其娘之!他家老头也快不行了”

    贺新郎缓缓起身,正看见河边港口的商船正要起航,大明独一无二的福船上,代表天下霸主的旭日大旗被河风刮得波浪般飘起,更显威风凛凛。阿贺看着那拉风的红日图案,幻想若是自己也有一艘大船,挂着这样一面大旗扬帆出海该是何等豪气快活!思回现实,惊觉自个肚腩和大腿好像又胖了一圈,脸色愈发难看,一股“失落光阴无处觅”的伤感扑面而来。

    贺新郎哀叹一声,拍拍身上几天没洗的葛布短褐,懒洋洋伸个腰,结实的少年身段舒展开来。四下望望,确定没人注意,拉着白鱼儿身前一挡,然后对着丹桂解开裤带——大珠小珠落树根。

    “老桂树啊老桂树,每天借您宝躯为我遮阳小睡,小子无以为报只有这一泡童子神水,愿您老人家长命千岁得道成仙!保佑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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