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年前没处理好,不好意思拖了你这么久!”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没有立刻把签字笔拿出来,看着他,继续道:“柳煜棠会帮我处理后续的事,我今天只签字,关于财产之类的,我没有任何意见,你处理就好。”
柳煜棠?
一提到这个人,梵萧政整个人越是压抑。
脑子里还是昨晚她被接走的场景。
没有表情,薄唇冰冷的扯起,“消失一年,是回头找前任了?品位真好!”
他都快咬牙切齿了,还说她品味好。
篱爱看着他绷紧的薄唇,反而笑了笑,“是啊,我也就这么点品位了,不能跟梵总您比。”
柳煜棠和宗以薇婚姻状况及其糟糕,相信市里的人都知道,所以这会儿,梵萧政恐怕以为这是她对宗以薇复仇的结果,特意又把柳煜棠抢回来了?
听上去很解气的事,只是篱爱没有那个癖好。
看着她笑着的脸,梵萧政根本想不起来上一次她在他面前笑是什么时候了,她离开前,他们之间只有压抑。
篱爱见他只是狠狠盯着自己不说话,终于低头从包里拿了签字笔,开了笔帽。
翻开离婚协议。
“是签这儿么?”她下笔前征询的看了他。
他正yīn着脸,答非所问:“你跟柳煜棠什么关系?”
声音很低很沉,甚至是保持着最后一点该有的稳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问句。
篱爱笑了笑,“好像跟您没关系了,梵先生。”
她说完,低头要落笔。
只是一转眼,梵萧政一把夺走她的笔,顺手狠狠扔了出去,砸在落地窗上,“啪嗒!”一声。
“和好了?”他接着问,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篱爱抬头看着他,“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这是想吃回头草的意思?”
梵萧政薄唇抿得特别紧,一双眼甚至有着赤红的痕迹,像是压了极大的愤怒,“我碰过的女人,他柳煜棠不配!”
她忍不住想笑,好奇怪的思维,他碰过了,反而别人不配?
还是他根本不想看着她跟别人好?
她抬头看着他,从刚刚的淡笑到认真,然后说:“好,既然别人不配,你还要不要?”
梵萧政似是怔愣着,盯着她说话的唇。
她的确从刚刚坚定要签离婚协议,一下子转了态度。
篱爱看着他的眼,“你哥是不是住院很久了,他是不是最近要手术了?我跟他一个血型对么?你妈当初让我做儿媳就是在养给她大儿子续命的人,对么?”
这一连串的问话,让梵萧政措手不及,就那么看着她。
她只是笑着,这些,都是她去医院时无意听到了。
想必那天梵萧政正沉浸于坏消息中,根本没注意到跟她擦肩而过。
没错,他大哥必须手术了,这也是为什么他昨晚看到她回来时那么惊愕的原因。
既然走了一年,为什么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
她从沙发站起来,仰脸看着他,“你告诉我,当初那么对我,赶我、骂我,是不是都只为了让我跟你离婚,断绝关系,好让我不用给你哥做续命的载体?”
他从来没告诉过她这些,可是篱爱一想,就知道一切都是事实了。
眼圈一点点红了,盯着他,“你为什么骗我?就为了演戏,你骂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还记得么?”
“别说了!”梵萧政猛然打断她,视线撇到窗外。
可篱爱笑了笑,继续看着他:“你爱我的,对不对?”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只要你说要我,我就留下,我愿意给你哥输血,抽干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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