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白起“诶呦”了一声,小鸡啄米般点头。
“我给你的那本运气法决你要每天修炼,你的身子底子不咋样,小马拉大车,后果如何,我不说你也懂。按部就班的修炼可能效果会慢一些,但对你绝对有好处。”
白起耷拉个脑袋。
薛冬青抬手敲了一下白起的头,哭笑不得的道:“好好的读书人不做,非要学什么剑。昨天我在你书房瞧见了一本垫桌脚的旧书,虽然不是什么上乘剑术,但是我翻看却发现是一本及其高明的修身之术,你这一阵子就练练它吧,可能这剑式用着就不那么费劲了。”
“哦,花二百两买的。”
白起闻言大喜,招呼都没打,咧着大嘴就往回跑。
没过几日,眉眼泛着笑意,一身白衣的白起又来到了薛冬青所在小院,一脸春风得意,见面便哈哈大笑,“大哥,那本书真是太牛了,虽然动作繁琐了些,不过练上几日,感觉身体舒服的很。这要是让周家那风流子知道了,还不得花千两黄金来换啊,若是能教给那些勾栏名妓,哈哈,什么蝉伏鱼吻,虎游猿踞就都不在话下了。”
薛冬青自然无视后一段话。
两人走出小院,未到湖边,平时安静的竹亭下便传来几声说笑,白起抬头看了一眼,下意识挑眉。薛冬青顺着白起视线,扭头看去,只见竹亭下坐着几名华服男女,蜀绣针织穷工极巧,剪裁质地十分讲究,看其穿着,也能猜想到必是来自钟鸣鼎食家的子女。
薛冬青疑惑的看向白起,白起捏了捏眉心,很明白前者的疑问,耸肩解释道:“我虽然是不学无术的纨绔,麒麟帮也尽是一些膏粱子弟,可是这些俊彦和我可不是一路。”
想必他也对这些人非常熟稔,接着无奈的道:“这些公子哥都是白熙鹤他那个儿子和女儿的好友,因为江南及其讲究背景和出身,虽然我是白家老大,却因为我娘是庶出,所以这些个家里上三代都是给皇帝读书的人很不待见我这个草根啊,这些个出身荣贵顶点的人大概认为我也就是个顶着‘白’姓的下等人吧。”
薛冬青侧头看了一眼白起,他记得好像白起他爹便叫做白熙鹤吧。
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薛冬青了然道:“被瞧不起了。”
“哼哼,难道因为狗觉得你用两条腿走路很怪异,你就要趴在地上用四条腿走路吗?”白起一脸不屑。
两人转身,眼不见为净。门第出身这事是那些严苛正礼的读书人脑袋的问题,哪怕你砍了他脑袋,他也这么想。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纲常伦理,不可悖论。宁可杀身成仁,舍身取义,不能使其更改,这大概就是文人的节气吧,无分好坏。
“小少爷吩咐,大少爷慢走,今日府上有贵宾登门,我苏州俊彦也前来相聚,身为白府嫡长子,理应过去一见。”
一个高瘦的灰衣中年人小跑近前,正好拦住了薛冬青二人离开。中年人留有两撇打理整齐的八字胡,看起来笑眯眯十分和蔼,可是薛冬青却发现中年人眼里丝毫没有客气,小少爷吩咐大少爷慢走,和大少爷慢走小少爷吩咐,只是颠倒了一下,听着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白起抬头看了一眼竹亭下衣裳华美的几人,他白易有这么好心?仗着他娘是皇后亲妹妹,御封龙象国夫人,诰命一品,早想将我娘俩挤出这个屋子,却因我是嫡长子,他不得不在道义上低头,可是他那个城府世故的娘又何曾消停过,此番邀我过去,怕是又想出什么法子膈应恶心我,若是不去,告到白熙鹤那,丢了那个读了一肚子狗屁书的人最要紧的面子,那个男人恐怕又会去娘那里叨叨,娘的身体
轻轻一瞥,揣测人心洞若观火的白起就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
白起看向薛冬青,一脸歉意,后者轻轻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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