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饮恨在此,就是当年的大周遗族被称为“左手禅”,留着一条大辫子的绝顶刀客杀至,也没落下好下场,可是今天,便有人悄无声息的进了龙雀阁,更是打晕了守阁探花郎,事后翩然离去,若是来人是为了杀人,恐怕
外面酷暑炎天,阿福却是一身冷汗。
“我知道了,会处理的。”
赵牧之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
阿福点点头,无言告退,退出门的那一刻,发现赵牧之仍是那张温和的脸。
拿起桌上那尊名为牡丹的小香炉,赵牧之随手把玩,半响没声响,直到门前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呼吸,赵牧之才放下小香炉,轻声道:“进来。”
推开门扉,一人走进,未入书桌前,只是站在瑰丽大气的百鸟朝凤锦帛屏风前,声音清冷,“身份来历具是不详,没有发现退走踪迹。”
“只是去了一趟龙雀阁吗?”
“是。”
“守阁探花郎那里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根据他的回忆,当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吗?”
“恐怕除了韩老,大名府无人有能力阻挡来犯者,就是龙雀阁顶层那老匹夫与其也只在五五开。”来人说完,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一句:“府主,要不请出韩老吧。”
“来人能悄无声息的制伏探花郎,并且不加掩饰,想必也不是来行刺我的,可能只是要借阅我龙雀阁的孤本卷宗吧。”
赵牧之缓缓坐下,闭目沉思,半响未睁眼开口说道:“行了,这事我自有分寸,你们不要深查了。”
来人退却,何妨一下斋只留赵龙雀一人,他仍未睁眼,左手下意识摩擦着青竹藤椅的扶手,光滑沁凉,宛若玉玦,看似惬意,神游万里,实则眉头微动,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半响后,才舒开眉头,轻轻摸了摸眉心,“应该不是你家人,否则恐怕早来摘我这颗人头了,不过你也确实心急了点,你卧榻之畔我已退避三舍,难道还要斩尽杀绝吗?也对,虽然都说十年以后的事都是酒,可你非良人,我也没那么大气量,咱这是个不死不休的仇,百年以后都还是恨,也没什么好化解的,你不来找我,我也得去找你,春花不过秋,寒蝉不过冬,那点香火情恐怕也该断了。”
无人答话,赵牧之自言自语。
薛冬青今日没去龙雀阁,回到云犁小院,他没想到那个叫于轻遥的女子竟然强大到足以悄无声息的制伏探花郎,虽然没有交过手,可是薛冬青知道,自己绝不是那一楼探花郎的对手。大智近妖,不说倾国但却足以倾国,又以宛若无人的姿态闲庭信步般闯进大名府,事后翩翩而去,这女子到底是谁?
似乎来历惊人啊。
孔雀东南飞,野兔傍地走,两人相差云壤,还真是想想就让人羞愧呢。
不去纠结女子身份,薛冬青在云犁小院一日消化了所看书籍,就在他再要去龙雀阁的档,云犁小院迎来了他的第一位客人。
郁野禅。
回大名府后一直未露面的郁翎今日一身紫衣,来到云犁小院,看见薛冬青仰面躺在紫竹凉亭的台阶上,一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悠闲样子,不禁纳闷道:“你不入亭内避暑,怎么躺在这石阶上?”
“我这是跟我大师傅学的,名曰晒书,晒晒肚子里的藏书,别发霉喽。郁大哥看你气色不错,想必前些日子那记霸枪带来的副作用已经消除了。”
薛冬青见郁翎神清气爽,与刚见时的飒爽悍猛无二,喜上眉头。
“嗯,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了,那刺客也真是厉害,硬受我掰了半条命的一记霸枪,还能走脱,若是一对一,恐怕我在他手下走不出五十招。”郁翎心有余悸,想到那配黑刀黑鞘死士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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