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仿佛只在伤口处微微一露,那寸寸长的伤口便自己愈合起来,
只待几次叩指便已经和好如初,没有留下一点伤疤。
长生谣里长生莲,长生莲下尽成仙。
经过长生气浇筑的裂血肉身转瞬愈合,如有神助,若是被外人看见必会拜为神人。
由青转红。
骤然,少年肉身再次变换,如同血凤栖落,赤红似烧打的练兵神铁。
眨眼间复合伤口再次崩裂,拇指长血口满目,汩汩而流。却在同时,长生莲摇,金光转瞬,肉身再度愈合。
长生莲接长生气。
不知何种状态的薛冬青肉身一次复一次的毁坏,却有不断长生气连绵不绝,帮助他修复肉身。
金色莲花扎根虚空,孑然独立,无风而飘飘摇摇。
一如他此后人生那般风雨飘摇。
沉心结庐悟一道,回头已见八千年。
山腹中不见日月早已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少年偏偏不醒,似坐台莲,永恒静寂。
时间如水人如鱼,就算你个大肉肥后劲足能翻过几条滚滚黄河,可是奋力挣扎过后,你也只是游到了瀚海无边,终究会亡在水里,说不定临了还会被人一网逮着做成一桌子菜。没有什么,可以挡住岁月的蹉跎。
冬去春来,往复更替,又是一年盛夏到。碧空大日熊熊,如神炉高挂,炙烤着这片煌煌大地。平凡无奇的小山上佳木葱茏,山峰秀丽,有青树吐翠,老藤盘绕,风景宜人。
小山室内有声轻轻悠悠,“大梦谁先觉,后面半句是什么来着,要是让大师傅知道又该打掌心了。”
薛冬青就那么慵懒的躺着,没有睁开眼睛,嘴角带笑意,好像在与情人说。
醒来不久,身体如何自是非常清楚,气息雄壮,心跳强劲如鼓,这种力量感他在好久前那个叫赵腾的男人身上感受过。
直坐起身,少年心境莫名的安定下来,有些低沉道:“这次没死,以后我又该死在哪?”
人在江湖走,杀人如何不被杀?
余晖渐去,暮色已沉。
傍晚的夕阳其实并不刺眼,反而很柔和,就算盛夏的夕阳也一样,可是总感觉很刺眼的薛冬青抬手挡了挡已经渐落得日头,可能是在洞里呆久了,有点讨厌太阳呢。
后腰掖着短刀抬手当着日头的薛冬青踏出了之前爬着进来的空洞山腹,夕阳衔山,山道上一片橘黄碎金,少年怔在原地,一脸恍惚,他想起了也是在那个夕阳下,那个红袄少女的梨涡浅笑,如今已不得见。他也想起了落鱼族里那些从外面退役回来的老卒们对着夕阳最爱念叨的那句诗。
“铁戈快马绽血花,狼烟遍地无人家,残甲c西风c瘦马。夕阳西下,曾是悍兵,此是老卒,不得不自走天涯。”
少年看着远空,过了半响,神色如常,哼着小曲,带刀回落鱼。
走在山道上,薛冬青深吸一口气,骤然全身一紧,继而原地加速窜出,九步复九步,第十九步起跳身体如鲤鱼跃龙门,一蹦丈高,单手捉住一根粗壮的老槐树茂枝一荡,便是灵猿般跃起,稳稳落在一根更高更粗的枝桠上。
蹲在带着深褐色纹理的老树皮如龙鳞张开的枝桠上,薛冬青眸光深处带着兴奋,这一路行来他就已经察觉五根变得异常灵敏,此时更是感受到体内神气充沛而朗然洞彻,他闭目而睁,自言自语道:“这就是长生谣吗?”
薛冬青醒来,识海里只留有一段口诀,名字便是“长生谣”。
玄冰封小池,未曾有变化。
可是却平白多了一身长生谣。
薛冬青运作后对长生谣方才了然,一身长生谣只有一重,也可以说此时薛冬青能看见的便只是一重,这一重已经让他望不到前路,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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