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声音格外的轻:“不过也好,那帮老家伙一直不想让你接替我的位置,这次若你抓住了盗取祖传宝刀之人,这等大功,我看他们还能说什么。”
薛冬青心中一惊,还未作出什么反应,赵腾身影一闪,已经到了他身前,俯身以对,右手食指对着他的颈项轻弹,而后他将赵一巷腰间的一串钥匙,塞进了薛冬青胸口的衣襟中。
不知道什么脸色,目光却阴沉的可怕,落鱼族长对自己的儿子道:“出手就要果断,人不狠,便不强,若没有这心,你还不配离开这里。”
赵一巷身躯情不自禁的轻颤,这么多年好像第一次认识他爹。
“咚!”“咚!”“咚!”
赵腾走进庙堂,擂起每逢大事才会响起的龙白鼓。落鱼族的龙白鼓上一次响还是几十年前的一次大祭
鼓响如雷,滚走落鱼。
不多时,连一些古稀之年平时都已难见的老者都来到了堂前,家家户户,人头攒动。
有须发皆白的老者,皱眉上前,龙白鼓响,必有大事发生,“族长,这是怎么回事?”
薛冬青脸色苍白无血,气若游丝,斜倚在堂前已经被风雨磨打的坑坑洼洼的石墩上,来人都满脸疑惑。
赵腾痛心疾首,一脸的惋惜,回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薛冬青怀有豺狼之心,趁我落鱼族大喜之日,盗取宝刀,若非我儿大义出手,恐怕这宝刀已经被他所得!”
众人哗然,族刀乃是落鱼族祖上所留,传说叫鱼肠,奉为落鱼族禁忌,多年来都是为族人镇凶祈福之灵物,祖训有谶:触刀逢厄,灭族在先。
族刀不可轻启,这是大罪,犯者削掉族籍,打断四肢。
薛冬青脸色雪白,欲要反驳,胸口却是一阵剧烈的惨痛,让他如遭雷亟。
落鱼族族长赵腾重伤他那一击余劲不但未消,反而还有十几道后劲源源不绝的朝他胸口涌去,且有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在他的颈项间徘徊,让他一点声音也不能发出。
赵腾那一轻弹已经震伤了薛冬青的声带。
众人纷纷侧目,一时间鸦雀无声,祖训若是应验,便是灭族大祸。
有须发花白的族老求证薛冬青,道:“薛冬青,族长所言可是真事?”
薛冬青看了他一眼,却根本不能说出话来,胸口一股要爆炸般的力量在那里澎湃翻滚,若是他强行站起,恐怕那股力量会胀破他的前胸。
“他当然无言以对!生儿被人所弃,若非我善良族人将他养大,他怎能有今天,忘恩负义,狼子野心,盗取宝刀之时,若非我敌手,恐怕他早已远遁!”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一巷停止了轻颤的双手,脸色冷清,像极了刚刚赵腾重伤薛冬青那时的神情。
赵一巷站出,对背着众人,看着薛冬青,嘴上在冷笑,却义愤填膺的说:“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配盗取祖刀吗?若不是我落鱼族人善良,恐怕你早已冻死在了后山。”
见薛冬青没有出言反驳,后赶来的老者与村民脸色逐渐冰冷了下来,盗取宝刀可是大罪!
祖刀关系到落鱼族的兴衰,大山里的人最为信奉神鬼气运。
赵一巷看向堂前众人,道:“如何处置?”
“祖训规定,擅动宝刀者,打断四肢,削掉族籍。”
“咔嚓!”
屋外一道闪电划破寂静漆黑的夜,分外压抑阴沉的天空得到了释放,小雨在此时淅沥沥落下,好像在宣读着落鱼族的祖谶。
“今日各位宗老族民见证,薛冬青盗取祖刀,罪大恶极,应打断四肢,以正祖法!”
没有人相拦,甚至没有人相言。
落鱼族长赵腾手上布满青光,来到薛冬青身边,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小子,算你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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