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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浦县宰独不知耶?”女子曰:“当时钟明亮寇乱潮阳,各处县宰御寇且不暇,宁计及此?”孟太守又问:“女全家被亭长谋杀,自应冤构亭长,何过客经此,辄遭魅魔令毙,是何道理?”女子泣曰:“妾冤沉海底,蓄忿无可发泄,故逢人即诉,彼薄福之人,见妾即自惊毙,非妾之罪也!”孟太守点头道是,又问亭长何人?女子曰:即充太守门下公干,所称燕颔虎头毛太尉者也。”太守得实,挥之令去。曰:“为汝昭雪,勿得恋此。游魂为厉,则滋汝罪戾矣!”女子叩头而出。

    孟太守次日亦不明言其故,细察府中吏役,并无姓毛之人。

    迟疑未发,暗思此人必虎而冠者,府中无之。县内必有此人,又察县令吏役册籍,亦无一姓毛者。

    一夕,微服至茶肆中,坐定,见往来无非胥役,纷纷议论,谓某案非某人不可,某案非某人莫办,众皆哗然。又一役曰:“今龙门江海船被劫,失去贡物无算,杀死防海千户兵卒十余人,谁任此案?”一役曰:“此案非毛太尉不可。”众皆然之。

    孟太守闻言惊骇,又未便向前细问,回衙去讫。翌日比案,见各役纷纷销纳文结,惟钦州龙门江一案未销。太守问此案谁人承办,众役禀曰:“戚扬。”太守冷笑曰:“非燕颔虎头之毛太尉乎?”众役皆曰:“然。”时戚扬已苍颜白发,在旁伏地禀曰:“此案系水寇抢劫,早晚恐未能拿获,乞假以日月。”

    太守曰:“此案姑且少待,更有还珠亭戕官谋财一案,戚扬须急为办理。”遂飞签下之,戚扬闻言色变,悚息待命。太守即传人役,并合浦县宰,齐至亭中,令人往下深掘之,共得尸二十七具,县令错愕不知所出。太守曰:“此石城县令及家口之尸也,县公鞫问戚扬,便知端委。”戚扬此时,已汗流浃背,方yù跪下,忽两眼一昏,见一紫罗衫女子上前,喷血满面,登时晕死。县令命人以水沃之,复苏,即将谋杀情状一一说出。

    时戚扬已成巨富,更拘其家小,用重刑拷问,尽皆吐实。

    天道好还,戚扬昔日行劫,杀石城令二十七口,及今四十年,仍以全家二十七口抵罪,分毫不爽。孟太守令将石城令二十七尸,葬之高原,竖碑立墓,此亭遂传至今日,毫无他异。

    第九十四回 清风岭廉夫祈嗣

    第九十四回清风岭廉夫祈嗣

    绍兴府嵊县,有一青枫岭,因岭上枫树甚多,故以名岭。

    宋端宗时,元将阿鲁台兵徇浙东,破台州等处,掳掠一空。时临海县民妻王氏,有殊色,亦在掳中。千夫长杀其夫,并其翁姑,yù纳为室。王氏恐被污,乃佯谓之曰:“能使我为翁姑与夫守期月之服,略尽寸心,方可从命。”千夫长甚喜,许之,又恐其自缢,令所掳fù女杂拥之。师还,契与同行,至嵊县之青枫岭,王氏见下临绝壑,不啻千仞,守者亦少懈,乃仰天窃叹曰:“妾今得死所矣!”遂啮指出血,题诗于石上。有云:“云中千古恨,金石一生心”之句。题毕,投崖而死,千夫长怅望而去。后其血渍入石中,颜色如新,不为风雨剥蚀。绍兴府为之树碑,立祠岭上,易其名曰清风岭。

    元仁宗皇庆二年,以翰林学士李孟请行科举。始诏令以皇庆三年八月,天下郡县兴其贤者能者,充贡有司,次年二月会试京师,中选者亲策于廷,及第出身有差。此诏一下,南北士子,齐赴京师就试。时有温州府缙云县申屠生,入京应举,才思出众,慨然以第一人自命。道经清风岭,见郡守为王节fù所撰碑纪,不觉哑然失笑曰:“既矢志不从矣,而又临海相从至此耶?‘节’之一字,谈何容易?我等读书人,正当为名教中抉出节、义二字真面目,方不负所学耳。”乃题诗一绝云:啮指题诗似可哀,斑斑驳驳上青苔。

    当初若有诗中意,肯逐将军马上来。

    题毕,走马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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