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62 章(第2/4页)  元代野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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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以杖捶无算,家人仆fù等将氏劝解入内。汪六一狼狈始起,恚甚,大言曰:“吾何以生为?”语毕大惭,时邑中有臧生者,作惧内供状嘲之,其状云:伏维盛阳衰,巾帼之雄可畏。女强男弱,须眉之fù堪怜。

    禀坤而乃以乘乾,夫纲已堕,治内更兼夫正外。妻道何隆,风-1-斯下矣。岂世间多燕赵佳人,教且同焉?实宇内少昂藏男子。

    慨往古而已然,叹近今之更甚。某本儒生,家传阀阅,自信美如城北,岂期配在河东,号阃内之大将军。自他有耀,怕老婆之都元帅,舍我其谁?非关南国人柔,倍见北方风劲,鸠盘茶踞白莲台上,胭脂虎卧红锦丛中。一言触恼,分明太岁当头;片语加嗔,俨似小魈破胆,抱衾-犹存觳觫,侍饮食时切悚惶。

    奉命承教,早等纶音谕旨之严。言听计从,恪遵fù倡夫随之训。

    被骂总莫妙妆呆,动怒又何妨陪笑?出必告,似哀猿唳月;反必面,如饿马奔槽。可骇者,平时声若洪钟,到妻前而不闻其响;可怜者,纵尔勃然盛怒,入房中而忽改其容,诚何心哉,良有以也。兼之娘子每抱采薪之忧,卑人独尽割股之孝。茶汤自进,不同保母之频呼?yào石亲调,无此梅香之偷懒。体心着意,痛痒相关,敲背摇肩,殷勤曲尽。宜乎恩威并用,赏罚皆施,奈何慈悲心不舍半毫?冰霜面居然终日,纵使盈盈秋水,但常见金刚努目之时。如何淡淡春山,不曾有菩萨低眉之日,灯影下谁教你屈体蛇行?所可道也。言之丑也,人面前可畏他大声狮吼,庶几改之。予日望之,更可惮者,立法尤严,设刑备至:大门闩,使丈夫之惊魂堕地;小棒椎,乃娘子之扑作教刑;马桶盖制就圆枷,俨似中军之帽;裹脚布权为长练,竟同绵殓之尸。绣房中一个罪囚,即夏禹泣之而奚益;黑夜中浑身疼痛,纵文王视之而徒伤。yù讨饶,既虑钻隙相窥,将高喊又恐隔墙有耳。无奈哑气吞声,学吞炭之豫让,攒眉咬齿。等刺股之苏秦,古公何罪,竟罹无妄之灾?阳货激恩,常感不孥之德,瓠犀牙如此锋-长颈边时隐着一颗紫印。麻姑爪这般利害,瘦脸上早现出几缕红斑。以云困顿,不亦甚乎?若谓风流,未之有也。将登山临水,总是惊心吊魄之场,即宴客娱宾,尤多-后跋前之恐。九于魔时时作伴,罗刹女刻刻相依,既难为孟-1-尝君之秦地私逃,亦徒为齐景公之牛山陨涕。颇情愿削发而念阿弥,或告之,吁,无所祷也,恨不能腐刑而为阉寺。彼将曰:“噫!于汝安乎?”是以生死均难,进退维谷。从未得吐气扬眉之日,恒抱此囚首蹙额之容,此惧内之禀xìng良然,真怨慕之苦衷莫解,不得已而传之管城子。犹未尽我形容,无可奈而寄诸楮先生,庶得知予苦楚,聊以藏拙,不敢书名。人各有妻,观之莫笑,供状是实。

    汪六一久而不堪其苦,挟赀游京湖而去。氏竟将翠云出卖,有邵陵老商人,在融县闻之买去,商人行至新田县,疾卒。

    翠云遂沦落营阳。李柜夫fù回融县西罗村时,则已卖去月余矣。

    李柜夫fù自然不胜凄楚,幸得一姻家顾氏,时周恤之,僦居败屋,稍延残喘。

    时当宋隆熙之十三年正月,福宁候开府仪同三司种世龙,武宁侯龙武大将军关普灵,俱薨。是年,礼部知贡举者乃集贤大学士、工部左侍郎欧阳懋德,六镇士子俱云集于武都。欧阳侍郎扃门后得一佳卷,拟作首选,耳边似有人语云:“此人不可入选。”欧阳侍郎随问之曰:“尔为谁?”其人答云:“吾即唐元和中下第之刘-也。”侍郎闻言,遽弃之。随取一卷,填为首选,放榜后,则巍然高列第一者,即东兰州之轩辕固也。

    一榜九十余人,及第出身有差,轩辕生以首选,即铨道州刺使。

    谒见时,侍郎问曰:“东兰州有华生名国选者,贤契亦知之否?”轩辕生曰:“此门生契友也!”侍郎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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