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的脸微微僵了僵。“你觉得如何处置,才能解心头之恨?”
说起这恨意,他恐怕不会比她少多少。
莫弋察觉到主子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身上,心里又是喜悦又是酸涩。高兴的是,主子依旧和从前那般,视他为亲信,并没有因为他跟那个女人有过jiāo集而疏远他。可一想到自己曾经抱过石惠儿那个女人,他又觉得浑身不自在,放佛干净的纸页上染上了墨汁,不再那样的纯洁完美。
心里挣扎的厉害,但莫弋为了不让主子担心,依旧嬉皮笑脸,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主子是喜欢将她四肢除去做chéng rén彘,还是喜欢将她大卸八块丢到山里去喂狼,亦或是放入油锅中煎zhà?”
总之,就是让她不得好死!
云晴听着他的那些建议,眉头都没有蹙一下。这些刑罚对她这个见过各种各样伤患的医者来说,实在是没多少的兴趣。
而一旁随侍的苏叶和佩兰可就不那么想了。就在莫弋笑着说起那些恐怖的死法的时候,这两个丫头的脸色就一点一点苍白下去,直至最后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捂着嘴跑到后面的净房,大吐特吐。
“真是太恐怖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等残酷的死法…”
“莫公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实在是也太血腥了…”
两个丫头连胆汁都要一并吐出来了,眼神里写满了惊惧和寒意。
莫弋听见里屋的动静,不由得愣了愣。“有那么恐怖吗?这两个丫头胆子也太小了一些吧?”
云晴倒是心疼这两个丫头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何必说出来。她们好歹只是两个小丫头片子,你也不收敛一些。”
她虽然是责怪的语气,眼底却不见一丝寒气。
莫弋撇了撇嘴,便不再吭声。
柴慕璃见他们主仆二人之间默契十足,心里微微的有些泛酸。这个女人何时给过他好脸色瞧过?却偏偏对一个妖媚的侍卫和颜悦色,这叫他这个做夫君作何感想?
隐隐察觉到身旁之人的怒意,云晴掀了掀眼帘,转过身来问道:“何时起程?”
柴慕璃见她主动跟自己说话,愣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下个月初五,是西昌国君的寿辰。三日内出发,便正好赶得上宫里的寿宴。”
云晴点了点头,决定先暂避锋芒比较妥当。“事不宜迟,那明日一早便启程吧。”
“你的身子…可受得住?”他眼神轻轻地扫过她的腹部,幽幽的问道。
云晴摸了摸那鼓起来的肚皮,回道:“我的孩子,没那么脆弱!”
她说我的,而非我们。这让柴慕璃刚刚平和一些的心绪,顿时又难受了起来。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她还是无法完全接受这个新的身份,仍旧不愿意将他当成是自己的夫君吗?虽说是他亏欠了她,可他也在努力的弥补那些过失,不是吗?
看到他眼里的那抹失望,云晴有一瞬间的愣神。然而,最为震惊的却不是他们二人,而是莫弋。
云晴今日穿着一件宽容的齐胸襦裙,看起来肚子没那么大。但是她刚刚单手覆上那个地方的时候,那突起的部分忽然变得明显起来,怎么都掩饰不了她怀着身子的事实了。
“主子,你…”莫弋瞪着云晴的肚子,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云晴摸了摸那微微有些胎动的肚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已经四个月了。”
莫弋知道盯着女人的肚子瞧,实在是失礼的很,便很快的撇开头去。莫非,这就是主子一定要嫁给柴慕璃的原因?难道是他强迫了她,让她怀了身子,这才不得不嫁给他?莫弋这样想着,看向柴慕璃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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