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淹回到自己东院,还在懊悔不已,刚才范西平疲倦的模样牵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让他没忍住劝慰了两句。可这两句根本不是原有范淹应该表现的水平,以范西平的人情世故,肯定会有了猜疑,正在自我检讨,范乾顺来了。在范淹昏迷的几年时间里,他可清楚的记得只有范乾立和范乾雪经常来,范乾顺半次都没来过。
“范淹,二叔早就说来看你,可事情太多,一直抽不开身。”范乾顺亲切的拉住范淹的手,笑道。
“二叔有心了,其实侄儿醒来后早该去给二叔问安,只是身体尚未完全大好。”为了表现自己身体确实未好,范淹努力的咳嗽两声,可惜中气十足,震的房间嗡嗡作响。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范乾顺假意生气道,他拉着范淹坐到桌边,“今天管事会上二叔就是看出你身子还没大好,所以不赞成你做那总账房管事的位置。我原本的计划是帮你代管一段时间,等你身子养好了,就给父亲说,让你接任。可惜西院的那些杂碎,你五叔也是猪脑袋,根本不懂我的一片苦心。”
范淹心中想吐,嘴上还得感激不尽。
“二叔今天来,一则就是专门给你解释,免得你误会二叔唯利是图。想当年,我和你爹虽然不是一奶同胞,但却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而今他去了,我这当叔叔的自然会全心待你。从今天开始,谁要是欺负你你就给二叔说,二叔给你出气。”范乾顺说的唾沫横飞,“另外,二叔想提醒你,钟山书院地处江北,要求极为严厉。今天你爷爷说让你去钟山书院,二叔觉得非常不妥。你这昏迷两年,刚刚苏醒,身体都还没恢复,怎么可以去接受那么苛刻的训练!”
范淹只是笑,并不搭话。他可算明白范乾顺的来意,这老梆子是看上钟山书院的名额了。
“所以为你着想,二叔给你出个主意,你去给爷爷说,说你身体尚未大好,没法去钟山学院,让他重新选人。”
范淹一脸恍然大悟,“二叔你对我真的是——真的是没话说,你说一般人谁能做这事?只有二叔你这种品质高洁,处处为侄儿着想的好长辈才能做得到。不过爷爷他安排的事我哪敢提意见,要不你去?”
“别怕,二叔在旁边帮你敲边鼓,保准你心想事成,还有二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秦淮河最近又来了一批新姑娘,我专人让人给你留意着。”
卧草!范淹简直震惊了,范乾顺的无耻已经超乎他想象,为了获取名额,竟然给自己大病初愈的侄儿安排嫖妓。“好意侄儿心领了,可惜身子没好,有心无力。至于钟山书院的事,侄儿实在不敢,二叔你好人做到底,你去爷爷那里说,只要他老人家同意,我是一百个愿意。”
“你这死孩子,”范乾顺怒了,“怎么说不听呢,你就按照我说的办,难道二叔还会害你不成?”
“反正我不敢。”
“我都是为你好,你要非自己去,被撵出去丢的可是我们范家的人。”范乾顺软的不行,硬的补上。“到时候二叔作为长辈,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只有家法处置。”
“二叔你肯定不会为难侄儿。”范淹软硬不吃,一味傻笑。
范乾顺气的半死,好半天才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好侄儿,就算二叔求你,你平哥早就想去钟山书院,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只要你愿意把这个机会让出来,这两百两银票就是你的。”
看到银票,范淹眼睛一下发出光芒,这段时间,为了银钱可愁坏他了。在去钟山书院之前,有件事情他一定要办了,办这件事情就需要非常多银子,但他每月的月例银子就二十两,现在范乾顺主动送上门来,要不宰上一笔对不起八代祖宗。
“二叔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侄儿不帮忙说不过去。不如这样,银票我先收着,你等我消息。不过这件事情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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