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你并未如此,而非力不能及,只是既想统了镇子,又想笼络人心吧,若你今日强取豪夺,定是惹得众怒,但若星星蚕食,却是可以春风化雨,深入人心,我所言不假吧”。
此番话出,便是痴呆傻人也知晓其理了。
并非因众人都乃墙头之草,而是出于对古家信任,毕竟古家行事一向光明正大,坦荡磊落,相比之下,熊家在此方面,欺行霸市,垄断市场,故抬物价。众人皆非愚,谁是谁非自在人心。
只是,理便是理,知晓与否并无甚用,在会之人无一挺身而出为古家辩解。善家与古家交情尚可,却也未挺身袒护,毕竟,自己若是今日当雄,那便极有可能今后面对比如今更强一筹的熊家。别无他法,只得摇首叹息。
善家如此,别家更无可能舍身而出,虽可预料古家被并后必遭池鱼之殃,但却都宁愿得过且过,也不愿甘担此险。
气氛压抑良久,熊威名见古牧远虽怒发冲冠却无丝毫动手之意,思虑片刻,只得再加一剂,逼其就范,也不废话,便要斩古忠。
至此之时,古牧远着实眉宇倒竖。拖延如此之久,自己却依然手足无措,难道真个眼睁睁看着管家枉死于眼前?终是刹失神智,身周游悬数柄飞剑直击熊威名手中斩头之刃,踏步欺身上前,但将为时已晚。
熊威名欲逼古家动手的图谋已然达成,此时便留古忠无用,以至彻底激怒于古家,不死不休才恰其想。
但说时迟那时快,正当熊家主刀将落到古忠后颈之时,乍时一滞,停顿晌息。
就在这惊鸿一刹间,一道幻影从熊威名身侧一闪而过,而后轻轻飘落至古牧远身前。
众人皆未看清,只有那龙九虎躯微震,唯有他未被扰乱神识,看的分明,乃是一位老人。
待到众人回神,望眼看去,古牧远面前,昂立一位半百老头,剑眉星目,风尘仆仆,嫣然一代高人。
正当众人猜疑来者何人之时,古牧远却情绪失态,似惊似喜的注视此人背影,见其回首,泪眼婆娑,喜极而泣破口而出:“父亲!”
此时,在场众人皆是惊疑丛生,古家祖于于几年前便不是驾鹤西去了么,可如今堂堂而立之人不是他还能有谁,众人心中翻江倒海,古熊两家五味成杂。
熊威名乍见古祖也是一惊,毕竟方才毫无防备,此时与龙九着此情形,心有灵犀点头示意:古祖境界,乃与龙九一般,四阶二段。
人既已被救走,变故骤起,宴场乍时情势微妙难揣,熊威名当即掂量一番,抱拳施礼道:“古老爷子销声匿迹多年,不知是在何方高人座下修行,如今一见,风采依旧,不减当年,真乃是人中龙凤,老当益壮”。
古祖冷哼一声,撇脸并无回应,但熊威名也非等闲之辈,春风依旧。
不得不说,在此方面,熊威名心境与定力当真配得上一世枭雄。
施礼无应,熊威名亦有条不紊,自顾说道:“想古老爷子在此也已多时,必也知晓了事态缘由因果”。
见古祖依旧不应,当是默认了,紧接说道:“既然古老爷子尽数所知,那么还请将人交予熊某处置,因果有报,想必古老爷子也乃明辨事理之人”。
话虽客套,但在场之人若有对古祖性情略知一二者定然听闻古祖脾性,乃我行我素,只认己理之人,怎会把所救之人再行交出。
古牧远与古忠乃自己看着长大,虽是少爷与仆人,但两人情同手足,如此多年,自己亦将古忠视为己出,怎能亲手葬其于死地。
古忠了然此番尴尬,不想古家为难,便说道:“老爷,将我交出去,我只乃一介下人,不过一死,不足为惜,定不能让古家蒙尘”。
古祖却未瞧其一眼,仰首洪声喝到:“老夫何种性情你并非不了解,你在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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