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们一起杀了他,拥戴祁王继位,你爹还做他的镇北侯,再让祁王封你个镇南侯,你们顾家一门两侯,岂不风光?!”
顾砚山神情冷肃,一双眸子没有半分情绪,落在齐赟脸上,“齐赟,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谋朝叛逆,其罪当诛!别说你们齐家下毒谋害皇上在先,便是你们无罪无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要你们死,你们就必须死!”
齐赟一怔,扫了眼执鞭立在他身后,姿态亲昵靠着他的苏木槿,仰头大笑,“好你个顾砚山,好一个长安县主!我倒要看看你们顾家与纳兰家,能长安多久?!”
他话音甫落,眼神一凛,身子以诡异的姿态翻身而起,三度重向盛文帝。
盛文帝瞳孔微缩!
大叫,“顾砚山!”
顾砚山单手握住苏木槿的手,长鞭瞬间飞出,再一次缠上齐赟的手腕,将人拽飞出去,齐赟借力飞出,脚蹬在宫墙之上,人整个窜出,目标却不再是盛文帝,而是慈安宫。
“不好,他要挟持太后娘娘!”袁青惊呼道。
话音刚落,一杆长枪破空飞出,直冲齐赟后背,等他翻身,长枪穿破他的后腰将他直钉在慈安宫宫墙之上!
众人一阵惊呼。
一道人影缓缓出现,却是顾砚山的父亲镇北侯爷顾熠山。
齐老侯爷眼看着最中用的儿子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目光掠向顾家父子,再落在祁王与齐贤妃身上,眸子里满是怜悯。
他们齐家……完了。
盛文帝却长长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去看相携而来的顾砚山二人,“顾砚山,长安。”
苏木槿挽着顾砚山跪下参见,盛文帝看着两人的头顶,缓缓吐了一口气,“起来吧。”
“草民救驾来迟,让皇上受惊了,请皇上责罚!”顾砚山压着苏木槿的手,慢慢道。
盛文帝嗯了一声,“朕没知会你们,你们能得了消息来救驾,已是忠心一片,朕不怪罪你们,起来吧。”
“谢皇上!”
两人站起身,盛文帝才将目光收回,袁青已叫了太医,上了车辇,替盛文帝包扎,“哎呦,太医你轻点,轻点……”
“袁青!”盛文帝看了他一眼。“朕还能忍。”
袁青低头,抹了抹眼角,“是老奴没用,让圣上伤了龙体,老奴该死……”
说着,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狠狠的,一巴掌就让嘴角出了血丝。
太医吓了一跳,张口想拦,余光扫见盛文帝沉着脸,忙将头垂下去,不敢再看。
袁青来来回回抽了自己七八下,直抽的一张脸肿起,嘴角血迹斑斑,盛文帝才叹了一口气,开口,“行了,齐赟抱了必死的决心,你又不是他的对手,怪不得你。”
“谢圣上!”袁青跪地,磕了两个头,才起身。
盛文帝没再看他,问顾砚山,“你们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回皇上,是周老丞相带人围住了齐家,齐家大乱,有人叫嚷着齐家要谋反,要逼宫谋逆,草民这才……城门被齐家人守着,耽误了一些时间才……”顾砚山回道。
盛文帝点点头,看着苏木槿片刻都不放开顾砚山的胳膊,挑了挑眉,“你们……倒是亲昵。”
顾砚山笑笑,“长安说皇上待她至亲,她非要跟来,跟草民一起救驾。”
“长安……有心了。”
盛文帝只觉至亲二字刺耳至极,看向苏木槿的眸光多了几抹厌恶。
苏木槿双手用力托着顾砚山,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不敢当皇上的夸奖,这是长安应该做的。”
盛文帝皱了皱眉头。
远处,突然传来齐整整的脚步落地声,夹杂着兵器碰撞,众人的吆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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