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与顺天府尹对视一眼,两人一头的冷汗,只觉脖子上这颗脑袋有点不稳当。
“算年纪,侯爷可要比本相大上五岁,这谁先死谁后死,还真说不好。”周丞相正了正袖子,轻飘飘扫了定国侯一眼,缓步朝大理寺走去。
大理寺卿躬着身子在前面带路,顺天府尹跟在定国侯的马尾巴后面。
定国侯看着周老丞相走进大理寺的背影,呵了一声,啐骂,“老匹夫,看你一会儿还怎么笑的出来!那谁,证据跟证人都没事儿吧?”
定国侯翻身下马,一边将马缰绳丢给一旁的侍卫,一边大步往前走,最后那句话说的中气十足,却不知道在问谁。
顺天府尹愣了一会儿,才在侍卫连捅带暗示眼神的情况下反应过来,忙踉跄的跑过去,“回侯爷,证据都在呢,下官派了人十二个时辰轮班看着,证人好像在长安县主那住着。下官派去清平街的人回来说项远山撞壁自证清白那日,长安县主恰好在那条街上,下官想着说不准项家人是长安县主带走的”
“长安县主?什么玩意儿?”定国侯看顺天府尹,顺天府尹啊了一声,忙道,“就是就是治好皇后娘娘的那位民间神医,被皇上册封了长安县主。”
定国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去找人把那什么县主叫来,她既然在现场,也是人证”
“这”
顺天府尹有些为难的搓搓手,“下官先前与大理寺卿商量过此事,觉得此事还是不宜惊动这位县主的好。”
定国侯拧眉看过去,顺天府尹忙赔着小心凑近定国侯,“听说县主当时是跟顾世子在一块儿”
定国侯瞬间了然,“那小子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侯爷有所不知,长安县主就是顾世子举荐进京的,先治好了纳兰二小姐的蛊毒,才被皇上请去给皇后娘娘看病。”
定国侯眉头紧蹙,嗯了一声,“本侯知道了,既如此我方才说的就作罢好了。”
顺天府尹忙道是。
定国侯不再理他,大踏步进了大理寺。顺天府尹在后面连连抹擦额头的汗。
不远处观望的旁听官员,见两大势力的掌舵人都进了大理寺,互相看了一眼,都认命的跟着往大理寺走。
看着柔弱的项夫人,苏木槿微微叹了口气,牵着项小弟的手对项秋黎点头,“秋黎姐姐,诸位大人都进去了,我们也进去吧,免得耽误升堂。”
项秋黎颔首,轻声安抚项夫人,“娘,等爹洗清冤屈,我带着娘和弟弟回乡,在乡下买些田地,我们自给自足,无权无势自然不会再有这些烦扰之事。”
项夫人含泪点头,“好,娘听你的。”
项小弟也点头,“我也听姐姐的。”
项秋黎笑着摸了摸项小弟的头,抬头看着苏木槿,“苏姑娘”
苏木槿笑笑,“项大人是清白的,我相信秋黎姐姐这些日子做的事一定不会白白浪费!”
前世,清平街项宅被一把大火烧个精光,项大人所有的证据都被毁之一旦,秋黎姐姐拼着折寿十年与阴司借了项大人的魂魄数日,硬生生写出一本账册,并将先前的证据一一还原,硬生生将那些高不可攀的人拉下了云层!为项大人平了冤屈,证了清白。
如今,项宅完好,证据都在,秋黎姐姐又巧妙的利用了朝中两大势力,而定国侯明知自己被人当了刀,却还往上扑,为了什么?
不过是能把周丞相拉下丞相的位置,好让自己的外孙祁王能多出一分夺嫡的胜算罢了。
秋黎姐姐,一直都是她们四人中最聪慧的一个。
项秋黎看着苏木槿的笑容,笑了笑,是的,她爹爹是清白的,她这些日子的努力绝对不会白费!
“走吧。”
项秋黎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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